以柔心底又想起自己中蠱的事情,垂頭喪氣:“曉得了曉得了。”
她趴在塌上犯困,劉子嘉這回卻不鬧她,靜靜的把她摟在懷中,二人一同睡了個午覺。
下午睡過午覺起床後,以柔拿出自己造的劍給劉岑演示了一番,表麵上看是一支金釵,按下機關,金釵就變成一把極細的長劍,雖然細,韌度卻很好,不易斷。
劉子嘉道:“這柄劍你自己也可以留一把,以後出門帶著防身。”
以柔點頭:“回去我再造一把就是了。”
以柔瞧著外頭天色漸暗,想著今天好像王妃叫她早些回家一同用晚飯,就和劉子嘉說了一聲,先離去了。
等以柔一走,劉子嘉就換了身衣裳,戴上一個麵具,也離開了宅子。
他往禦史府去的,等他尋到了花宮所在的院子,正對鏡梳妝之人從銅鏡中看到身後的男子,他未停下手中的動作,對著鏡子裏的人說:“你來殺我的?”
男子沉聲道:“我來和你談談三郡主的事情。”
花宮看身後之人手中的長劍明晃晃的,他媚笑:“談就談,別動劍。”
花宮不大害怕劉岑,他雖未見過這張臉,但是覺得此人身上的氣味很熟悉,好像在哪個人的身上也聞到過,花宮緩緩摸著自己畫好的眉毛,放下畫筆,回身對男子道:“我好看麼?”
男子冷哼一聲:“你永遠也不是真正的女人,一直欺騙自己很快樂嗎?”
花宮不喜歡和他說話,臉色由晴轉陰:“我是不是女人,與你何幹?三郡主和我之間的事情,更與你無幹。”
男子森然一笑,手中長劍劍鋒一轉,此項坐在椅子上的花宮,花宮雙手反撐住妝台,身體向後轉,從妝台後的窗戶越出去,落在院子中,男子隨後跟出來,此時花宮已取來一柄劍,兩柄劍交叉碰撞,發出的聲響如同骨骼相磨,聽得人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男子輕鬆壓製住花宮的反擊,沉聲道:“想刺殺陛下,何必搭上整個禦史府的人?”
花宮一旦去刺殺陛下,就會連累整個北野家族,聽了男子的話,他不想來人竟然還這麼好心提醒自己,道:“你多管閑事。”
男子單手拎起被自己的長劍壓製的花宮,丟在地上,同時還丟了一張麵具過去,花宮拾起麵具,那東西輕薄如紙,戴在臉上不會被看破,如果花宮被當場格殺,禁軍會焚燒他的屍體,屆時,戴著麵具的他永遠不會被人認出。
北野家族和三郡主就不會被牽累。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對三郡主做了什麼嗎?”
男人蹲下身拿手捏住花宮嬌俏的下巴,骨骼碎裂的聲音很恐怖,花宮咬牙吃痛,瞪著男子。
“這是我答應過她的,既然她幫我,我自然也會守護這個秘密,放心,我不會讓她死。”
男子道:“如果我現在殺了你呢?”
“既然她都不願意告訴你,你何必非要問出個所以然。”
以柔有事瞞著他。
他狠狠將花宮拋出丈遠,花宮感受到喉嚨間的藥丸落入腹中,問他:“你給我吃的什麼?”
“你隻有一次機會,必須殺死陛下。”
其實憑借花宮的本事,他決計殺不死光昭帝,劉岑隻是不想留一個活口下來牽累以柔,不管這個人對以柔做了什麼。
所以他喂花宮吃下毒藥,在刺殺陛下之後,花宮必須死掉。
他離開之前,丟過去一支金釵,回頭冷冷瞥了地上之人一眼,花宮被那樣冷銳的眼神激得渾身打了個寒顫。
這個人身上,有三郡主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