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翎從劉岑手中逃走,城內七萬敵軍被斬殺殆盡,城外三萬敵軍也被彭副將斬殺了大半,剩餘殘兵剩將跟隨拓跋翎逃到了耿於。
張旻命人處理戰場屍體,看見從屍體中走回來的劉將軍,上前道:“大哥,你沒事罷?”
劉岑有些心不在焉,把寶劍丟給他,徑自回了房,張睿和衛宣正等著他,張睿看見劉將軍就取笑他:“你當真是好大的魅力,人家虹殊妹妹為了你從外頭又跑回來,還被流箭所傷,你不去瞧瞧?”
劉岑一聽虹殊又跑回來了,冷臉問:“她在何處?請了大夫?”
張睿道:“她現在在齊王那處,大夫早就看過了,郡主為你如此,齊王老爺子這回肯定逼你娶她。”
衛宣也在旁笑他,劉岑沒甚心情與二人閑聊,換下帶血的戰衣,去往齊王房中。
虹殊與齊王在房中說話,聽侍從通報劉將軍來了,齊王臉色立刻就不好看了,自己女兒為了劉岑這小子已經兩次冒險,這回又打了勝仗,他自然要向陛下請求賜婚。
將軍與親王通婚本是好事,避免兵權外流,但是光昭帝對親王多有忌憚,還好劉岑現在雖然是驃騎將軍,但是回了燁城不一定會留有兵權,齊王就有機會讓他與自己女兒成親。
外頭步入一個高大英俊的男子,他身穿一身尋常的寬袍,磊磊風骨,懸崖峭壁之上頑強生長的鬆柏也無他這種氣韻。
郡主看見他來十分高興,道:“將軍,你這回打了勝仗,回帝都陛下肯定要重賞你!”
劉將軍的目光落在她被包紮的右手臂上,臉色凝肅:“郡主為何不聽勸,私自跑回穀粱?”
麵對他的質問,郡主心中一凜,自己明明是為了他而來,他怎麼一句關心的話也沒有,眼見女兒受了委屈,齊王正色道:“虹殊的來意,將軍豈能不知?”
劉岑淡答:“本將答應會保護王爺一家的安全,現在郡主出事,不管為何,本將都有責任,回京之後自會向陛下請罪,請郡主在此好生修養,夜深了,在下先告辭了。”
他這話說得冠冕堂皇,是不想和郡主扯上半毛錢關係,齊王和郡主豈會不懂,郡主是鐵了心要追隨將軍的,所以無論他說什麼自己都不惱。
齊王就不同,他是親王,雖然沒有實權,好歹也算大易國皇帝的親弟弟,何時受過這種委屈,認定了劉岑過河拆橋,道:“將軍是聰明人,你既然不願意與我女兒有何牽扯,本王自然不會屈尊紆貴倒貼給你,日後再有何事,本王都不會與將軍有任何商談的機會。”
劉岑暗歎一口氣,自己與齊王的梁子算是結下來了,他道:“本將已有心上人,不敢高攀郡主,也不想讓郡主失望,恕罪。”
他步出房間後,虹殊郡主失聲大哭,她本以為將軍沒有心上人,自己就有機會的,可是今夜這番話,將軍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將軍不會接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