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跟許姑娘熟悉了,換人了不習慣。”
“要不然你和堯千也過去住?”
“那劉子嘉也要一道過去。”
“.......”她聽見劉子嘉的名字就神色暗淡,帶走許素,就得帶走趙鬱非,帶了趙鬱非就得帶堯千,還有他,這事太麻煩,“算了,許姑娘還是留下吧。”
她掉頭出了宅子,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逛。
許素跟出來追上她:“君姑娘,你怎麼就走了,不留下吃飯?”
她好多日沒見過君姑娘,聽趙宗主說君姑娘最近都躲著劉子嘉,不曉得二人鬧了什麼矛盾,許素覺得挺好的一對,不忍心他們分開。
“我不吃了,你回去罷,別跟著我。”
她怔怔的朝前走,許素跟著她:“你怎麼了?劉將軍最近也不回來了,你們兩個鬧什麼矛盾?”
他不回來肯定是和虹殊在一起了,夜訓也結束了,他還有什麼好忙的,以柔走著走著眼圈就紅了,拿帕子擦擦眼睛,許素看她哭,手足無措:“劉將軍人挺好的,你有事就和我說說。”
以柔把她帶到自己家中,二人坐在內室,以柔把事情與許素講了一遍,許素也為她生氣:“將軍怎麼這樣,在外邊有別人了還騙你沒有,居然共處一室,把你繡的帕子都給別人了!這還要不要臉?有沒有良心?”
以柔哭夠了就趴在桌子上發呆,外頭院子裏沒什麼景色,光禿禿的,許素動手給她種上了一些花草,又種了兩顆橘子樹,說是秋天的時候橘子樹金燦燦的,很喜慶。
許素當日就宿在以柔房中,也不要趙鬱非了,趙鬱非晚些時候過來接過一次人,許素滿麵怨氣:“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趙鬱非被她莫名其妙的罵了一句,滿臉蒙圈,自己做了什麼?
許素要陪著君姑娘,決計不會跟趙鬱非走,他隻能先回去,允她在此多待兩日。
夜深的時候,一個人影翻牆進來,落在以柔的房門前,輕輕敲響了窗戶。
開門的卻是許素,她見到劉子嘉時,沒好氣的說:“你還敢來,把君姑娘氣成這樣,她說了,以後都不用來了!”
他深沉的眼望向房間裏麵,小丫頭縮在床上,壓根不想見到他。
“我隻想看看她。”
他沉聲說。
“你騙了君姑娘,她要我跟你說,她這輩子頂討厭欺騙她的人,給你一次機會就夠多了,你居然還敢隱瞞,快走罷劉將軍,你再不走她又要哭了,白天哭了一日,眼睛都是腫的,你還讓不讓她見人?”
她為自己哭了這麼久......劉岑的臉色布滿了胡茬,有些邋遢,看來也很多日沒睡好,他道:“讓我見見以柔,這一次一定把事情說清楚,絕不會有任何隱瞞。”上次本來就是沒隱瞞什麼,他還覺得自己委屈呢。
“君姑娘說了不見,將軍想賴在這裏,請自便。”
房門“砰”的一聲被關上。
他麵對著這堵門立了很久,慢慢轉身麵對著漫天星子,跟一座雕像一樣,一夜未動。
如此星辰如此夜,為誰風露立中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