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策帶人回府衙,突然被三郡主從後抱住,渣策的心都少跳了兩下,臉跟結了冰坨子了一樣:“你是要死嗎?大庭廣眾之下抱著你哥哥作甚?”
“哈,哥哥和妹妹得多親近親近,增加感情。”以柔親昵的拿頭去蹭他的背,一眾護衛看見了都忍住偷笑,大皇子和三郡主的感情真好。
渣策突然想到了些什麼,背僵硬:“你不會是想把虱子傳到本殿下身上罷,嗯?”
以柔在後陰測測的說:“殿下真聰穎,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渣策將人從後提溜著到前頭來,居高臨下的俯視她:“我本來還想說,劉子嘉在安南郡受傷了,讓你去看他一眼,看來,是本殿下自作多情,這段時日,你在我身旁,哪裏也不準去,聽到了麼?”
劉子嘉受傷了?
以柔睜圓了眼睛:“他傷在哪裏?嚴不嚴重?”
“哼,不知道。”
渣策才懶得理她,朝前行去,以柔扯住他的臂膀,可憐道:“殿下,看在我剛才那麼奮力救你的麵子上,告訴我?”
“你是真的想救我?本殿下怎麼覺得,你是故意為之,要以此拿捏我呢?”
“我真的是不想你死,你死我也活不了,這個道理我懂,我先前都告訴你了,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我對你是忠心的!”
她想到劉子嘉受傷,就止不住的心疼、擔憂,戰場之上刀劍無眼,武功再高的人都不一定能全身而退,劉子嘉也是人,他以前在以柔麵前表現得英勇無敵、百戰不殆,可他還是個有血肉的人,十五萬大軍壓境,他難免不受傷。
渣策見她眼中隱隱有淚光,模樣楚楚可憐,一瞬間竟然心動了,道:“傷得很重,快死了。”
她聽見劉子嘉傷重之時,整個人都失神了。
渣策帶著老乞丐回到衙署審訊,老乞丐交代自己兒子被召到瀧河修建運河,在前段時間因堤壩坍塌而死,死後連屍骨都沒有還給家人,就被徐大人草草掩埋。
而老乞丐更是一文錢慰問金都沒有收到,一家子就這一個勞動力,上下七口人,沒了收入來源,淪為了乞丐。
老乞丐曉得運河是大皇子負責監管,昨日他在瀧河見過大皇子,就一路跟隨,找尋時機來行刺,為他兒子報仇。
聽罷老乞丐的供述,張策示意人將其帶下去,同韓大人交代了一些事情,他步出審訊室,外頭已經是子時,四下寂靜極了,門外的廊下蹲著一個白衣姑娘,背影跟朵小花似的,她正仰頭看月亮。
張策抬首,天上的月亮彎彎的,星星卻很多。
“怎麼,在想你的劉子嘉?”
以柔轉頭,見到渣策,曉得這人沒良心,根本就不相信他會讓自己走,說:“想又如何,你這樣無情無義之人,是不會理解我們這種普通人的心情的。”
渣策淡道:“你可曉得,如妃生養過三個孩子?”
以柔不明白他突然換話題作甚,仍然好奇道:“還有兩個孩子呢?”
“在我之前,就因後宮爭鬥而死,兩個死時都不足一歲,宮中有規矩,不足一歲的皇家子嗣夭折後,不能排輩分,也就是說,我雖然前麵有兩個哥哥,但是我仍舊是皇長子。”
“哈,你當然是皇長子了,你還是未來大易國的繼承人。”
她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