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節 阿槐(1 / 2)

半個時辰後,他打開了門,看見門口一個白色的身影,說:“進來。”

以柔看他終於開門,高興得跑進去,劉子嘉應該是剛從床上起來,長發未梳,滿麵疲憊。

“你昨兒什麼時辰回來的,我都不曉得。”

“我倒是要問問你,仲秋你不在家好好待著,跑出去是什麼意思,我對你而言,就這麼不重要?”

她說:“我要是曉得你回來,我就不走了,你別生氣了。”

以柔走過去拿起桌案上的木梳替他梳發,男子有些不耐煩,輕輕將長發從她手中抽出去,說:“我很累,沒有心情同你生氣,你走罷。”

白衣姑娘覺得莫名其妙,自己不曉得他回來還有錯了,又不是故意的,而且他現在趕自己走,以柔還不樂意,她看著自己受傷的手掌,說:“我都道歉了,你別和我鬧脾氣了。”

劉岑把臉藏在手掌之中,聲音啞而沉:“我說了我很累,不想同一個不放我在心上的人說話,更不想再生氣,你快走。”

白衣姑娘的手頓住,說:“你真的要我走?”

“快走!”他極力克製自己的脾氣,聲音還是足矣讓她顫抖。

她放下木梳,很害怕,往後退幾步,說:“是你讓我走的,別後悔。”

以柔以為他會低頭認錯,可是等了一會,那個人就是無動於衷,她抬頭把眼淚憋回肚子裏去,轉身開門出去。

趙鬱非在廊下睡覺,聽見開門的聲音,朝那邊望去,他看不見以柔的表情,但是感覺得到,兩個人又吵架了。

許素看見君姑娘紅了眼睛,劉岑也沒有追出來,不曉得兩個人又是為了什麼吵架,許素問趙鬱非要不要去追,趙鬱非搖頭:“他們的事情,你我管不了。”

以柔一路奔回家中,整日閉門不出。

而劉岑發過脾氣之後,恍然起身朝院中看去,以柔真的走了,他步至門外,趙鬱非在廊下,許素在灶房,這房子裏沒有他的小丫頭了。

夜裏劉岑去以柔的宅子中,小丫頭已經熄燈睡下,他潛進房中,掏出一隻匕首,點了以柔的睡穴,然後進行了一係列的動作,待兩隻蠱蟲重新收回盒子中後,他在她的床前立了一會,小丫頭哭腫了眼睛,睡夢中會抱著枕頭。

下午是他沒有忍住自己的脾氣,因為他真的很累很累,又被以柔忽視,他很想找一個發泄口,發泄滿腔的怒氣和憤恨。

他轉頭看向外頭的青空,後日就啟程回南疆,一去半年,不知半年後,他和她是何種模樣。

翌日大早,以柔起床時發現自己脖子上多了一道血色的痕跡,摸了摸,也不像被蟲子咬了,而身體好像輕鬆很多,她今日特意穿了一件高領的衣裳遮擋住奇怪的印子,又開啟了整日宅家看書的模式,許素過來了一趟,被她拒之門外,現在以柔誰都不想見,也不想和任何人說話,她隻想看書。

隻是到夜裏的時候,蠱蟲破天荒的沒有再活動過,她等了一個時辰,也沒等到,真奇怪,難不成蠱蟲被自己的血毒死了?

罷了,死了就死了,挺好的。

過了兩日,聽周氏買菜回來說,征南將軍又啟程回南疆去了,這一去,好像一時半會回不來,也不知要多少個月,亦或是多少年才能得旨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