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連我自己也沒想到,十幾分鍾內會發生如此大的轉折,剛剛他們的那份叫囂,全然消散在了九霄雲外。
我半躬下身,輕輕拍打著他倆的後腦,“謔,怎麼傷了?呦,流血了啊。”
刀疤男抬起眸子,冷冷的看著我,“敢報號嗎?今天老子認栽,但你記得,別讓我在金元再碰到你。”
擦。
裝比都裝的這麼職業,這刀疤要是真那麼狠,能被我輕而易舉打的如此狼狽?
這讓我突然就想到了趙軍、郝大國之流,沒什麼硬實力,但骨子裏不認慫,就喜歡靠嘴賺麵子,如果沒什麼見識的人,很容易就被他們唬住,但現在的我已經有了一定的辯知,想嚇唬我?好啊,不服就繼續來。
我追過去就是一個大嘴巴子,煽的刀疤身子一晃,趔趄而坐,蘇亮的幾個小弟也加入進來,對著他連錘帶打,拳腳相加,沒打半分鍾就聽到刀疤嗷嗷的求饒,我一把踩住他那點稀薄的頭發,猛的一拽就薅下了一撮,“怎麼著?服了嗎?我也不怕告訴你,我叫穆木,木納的木,我不會離開金元半步,想找我,隨時。需要留下電話號、微信號、陌陌號不?”
尼瑪,對付這種人,就得直探他們的內心深處,一下紮到底,讓他們產生恐懼、絕望之意。
“不,不。”
刀疤男著急搖頭,看都不敢看我,之前的凜冽和掙紮早已消失的一幹二淨。
我一腳踹開他,又來到了平姐麵前。
“你呢?”
她板著臉,看著我,什麼都不說,兩個黑眼珠子還挺唬人的。
蘇亮過去也老來這裏足療,跟平姐肯定是見過幾次,他有點憐香惜玉了,湊過來說道,“大姐,以後低調點,上次我來洗腳,就聽到你嗷嗷的訓斥技師,人家是農村來的,怎麼了?真家境很好的話,誰來受你這個氣?今天你也算受到教訓了,以後吃一塹長一智,別動不動就瞧不起人,我知道廣悅堂什麼來頭,也知道你背後的周峰是什麼路子。金元就這麼大,大家彼此都了解,今天我給你個麵子,也算給周峰個麵子,就這麼著吧。你也可以回去告訴他,如果覺得不爽,隨時找我。我叫蘇亮,頭發很亮的亮。”
說著,他還故意撩了撩那點梳的鋥亮的偏分,我聽完後,一把推開了他,“別的沒毛病,你頭發亮這事,咱下來還得再討論。”
我知道,蘇亮之前頭發都快全白了,也不知為啥,年輕輕的就成了白頭翁,無奈之下便焗油都弄成了黑色,每天往腦袋上打不少發膠,生怕別人說他發質不行。
我看向平姐,哼道,“雖然我年齡小,但我打小知道一個道理。人不管到什麼時候,都不能踐踏別人的尊嚴,兔子急了還咬人,我媽是技師不假,但也不是為了錢什麼都可以出賣的人。你一個小小的店長就敢口出狂言,今天我就明確告訴你,工作不幹了,日子不過了,也得先治了你這臭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