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點了點頭,轉身回書房修書一封,然後遞給阿牛,說道:“你帶著這封書信上少林,親自呈給無仙大師,如果見到徐遊擊,也可以給他看!”
“是!屬下明白!”阿牛說道。
“嗯!那你收拾一下,盡快去吧!”安王抬了抬手,示意阿牛退下。阿牛立即拱手拜別,轉身退了下去。
處理完這件事後,安王又整理了一下衣衫,便抬步向著花廳走去。雖然他心中還是極為擔心婉兒,怕她出了什麼事。
可是他卻也是無法,如今大戰方歇,千頭萬緒,他身為寧夏的安王,哪裏有時間顧及兒女之事,隻能盡快處理好寧夏的事務,再派人去各地探查婉兒的行蹤了。
就這般想著心事,安王慢慢踱步到花廳,遠遠的就聽到孫景文正與徐光祚在那談笑。
當下來到花廳門口附近,安王長笑一聲,說道:“哈哈!徐國公軍務繁忙,為何今日竟然有閑情到本王這府上來呢?”
說完之後,安王已經進了花廳,對著徐光祚施了一禮。
徐光祚也是沒有托大,站起來以臣子見宗藩的禮節,對著安王回了一禮,才說道:“我在這寧夏久擾王爺,怎奈公務繁忙,一直沒有得空過府與安王一敘。
今日我聽麾下巡邏將士來報,徐遊擊好似有什麼急事,慌慌張張的進了安王府,我就想著難道是徐遊擊或是殿下你碰上什麼事了麼?這便拋開軍務,前來為殿下或者徐遊擊參詳一二!”
徐光祚也是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就把這來安王府的原因,說了個大概。
安王聞言一愣,旋即苦笑的拉著徐光祚坐了下去,命下人奉了茶,才說道:“徐國公卻是有心了!本王在這裏替子龍謝過國公的厚愛了!”
“不妨事的!”徐光祚輕輕擺了擺手,然後疑惑的看著安王,問道,“怎麼沒看到子龍呢?他不是來王府了麼?”
“這……”安王一臉尷尬,從近幾日的表現來看,徐光祚極為賞識子龍,所以才如此對待子龍。
可如今子龍為了婉兒的安危,卻在徐光祚親來尋找的時候,不在這裏,著實有些不好說。
但是婉兒畢竟是安王愛女,他又不能說子龍這樣做不好。
正在為難的時候,孫景文瞧出了安王的尷尬,當即說道:“回徐國公,徐遊擊因為有些要事,離開了我們王府!”
“哦?我今日前來,就是有好消息要告訴子龍,他有什麼要事離去,安王殿下,你們不方便告知一下麼?”
徐光祚聞言繼續問道,他今日找來,不單是找子龍與安王敘話,實是有事跟子龍商議,如今正主不在,他如何不急。
“這個……也不是不方便!前日晚上,王爺在慶功宴上,當場宣布了徐遊擊與王爺愛女婉兒小姐的婚事,這個徐國公您應該是清楚的吧!”孫景文知道安王不方便說這個,便硬著頭皮,由他來說了。
徐光祚老於官場,自然能看出安王的尷尬,當下也是不以為杵,與孫景文聊道:“嗯!是有這回事!
如今寧夏附近的諸多軍將,倒有泰半是留下來參加子龍的婚禮!畢竟這一戰子龍功勞首屈一指,大夥兒都是瞧在眼裏的!”
“可是就在前晚,婉兒小姐與徐遊擊鬧了一些別扭,如今不知所蹤!今日徐遊擊過府,也是為了找我們王爺,問問婉兒小姐的行蹤!”孫景文緩緩說道。
聽完孫景文所言,徐光祚神色古怪,半晌無語,最後才變得一臉啼笑皆非,說道:“安王殿下,上次子龍在我大帳之中,眾目睽睽之下,頂撞於我,保住那馬風月,我還以為他是侍母至孝所致!如今看來,這子龍卻是性情中人啊!”
“徐國公說的是!”見到徐光祚如此,安王不禁放下心來,知道徐光祚隻怕沒真的生氣,當即說道,“這子龍也算是本王看得成長的!就是因為他一片赤子之心,為人重情重義,本王才大力栽培於他,又把本王的愛女,許配給他的!”
“哈哈!這樣的年輕重情的少年英雄,著實是我大明之福,是我社稷之幸啊!”
本來徐光祚還是對子龍怠慢了自己頗有微詞,此時卻隻覺得子龍能如此重情,必定也會感念自己提攜之恩。
如此一來,日後把他扶上位,他必定投桃報李,在地方與自己搖為呼應,著實是不錯。
越想徐光祚越覺得不錯,笑容滿麵的說道:“那這八日後之後的婚事該如何呢?”
“這……”安王聞言一滯,旋即訕訕的說道,“這樣看來,隻怕隻能推遲了!”
“嗯!那我就去軍中說一下,就說婉兒小姐抱恙,需要一段時間靜養,這婚事就推遲半年,如何?”徐光祚看著安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