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無焉出的樊天涯練功的密室,正好見到院中有一人正在徘徊。
葉無焉臉色一整,喝道:“何人竟敢在教主密室外逡巡,你們這幫廢物還不與我拿下!”
她喝問的對象,既是那在院中徘徊之人,也是這些守在密室外,為樊天涯護法的教眾。
這些教眾之所以不去拿住那徘徊之人,實是這人是原聖賢山莊少主,現任天陰教玄武旗總旗一職的歐陽勁。
而玄武旗是左護法古笑天的親信,這歐陽勁與玄武旗贔屭堂堂主段衡一道,都是古笑天親信之中的親信,因此這些教眾自然不會不開眼的出手擒拿歐陽勁。
隻是如今副教主葉無焉發了話,這些教眾自然是凜然聽命,就準備出手擒拿歐陽勁。
而歐陽勁也是不傻,見到葉無焉如此,當即躬身說道:“屬下歐陽勁,參見副教主!”
“嗯?”葉無焉本來是關心樊天涯的安危罷了,見到有人逡巡,就怕對樊天涯練功有所影響,因此才出聲命人擒拿,此時聽到歐陽勁的話,她反應了過來!
雖然古笑天與她已經沒什麼太大的關係,可二人畢竟一同生活了十七年,卻也是有些牽絆。
雖然歐陽勁之前被葉無焉所擒,葉無焉也知道歐陽勁與峨眉關係要好,但如今這歐陽勁是古笑天的人,她也是不好隨便動。
當即冷著臉,問道:“原來是你!如今古護法正在直隸征戰,你不去追隨他,怎麼在教中重地隨意走動?”
歐陽勁、子龍、段衡三人當初結拜成生死兄弟,曾一同在河套大戰,更是讓兄弟三人的情義更進一步。
歐陽勁與段衡在河套回來之後,安排家裏曲意投靠天陰教,保存實力。入教後被提拔為玄武旗總旗。
前幾日古笑天卻突然告知二人,子龍莫名其妙的失去了記憶,改名龍摩,成了天陰教的右護法,如今還與樊天涯一起,參悟魔功。
二人聽到這消息之後,都是深感不信。可是古笑天在二人心中,又不是隨意開玩笑的人。
因此三人約定,由段衡繼續隨著古笑天去直隸征戰,雖然古笑天厭倦了殺戮,可是教主有令,卻不得不從。但是卻找了借口讓歐陽勁留在總壇,看看能否伺機恢複子龍的記憶,可以喚子龍回頭。
歐陽勁這些日子來,也是一直在想如何才能見到龍摩,確認他是否就是子龍,因為他始終不願相信那個龍摩就是子龍。
剛剛突然聽到各大旗主、堂主都是要攻打華山派,他也是準備以此為借口,前來麵見一下樊天涯,看看有沒有機會見到子龍。
隻是他來到練功密室外,被教眾告知,此時副教主正在裏麵,不方便把他放進去,因此他隻得在外麵徘徊,等葉無焉出來再說。
不過他也知道,葉無焉一直對龍虎堂、聖賢山莊舉眾歸順天陰教表示疑慮,因此對葉無焉也是格外小心在意。
此時聽到葉無焉的問話,他也是裝作成竹在胸,說道:“回稟副教主,古護法命我在總壇為他的大軍籌備後勤,因此沒有隨他前往直隸!”
“既然是籌備後勤,那你來教主練功密室又有何事?”葉無焉聽得歐陽勁的話,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又問道。
“前幾日,屬下就聽得教中有人私下討論攻打華山的事宜,因此就把這事以飛鴿傳書,通稟了左護法!左護法回信說,他也覺得確實應該攻打華山,就命我前來找教主進言!”歐陽勁見葉無焉的神態,當即知道葉無焉隻怕還在懷疑自己,隻得繼續恭敬的說道。
“哦?古笑天竟然也想攻打華山?”葉無焉狐疑的看著歐陽勁,問道,“他不是一直想要我們天陰教與正道和談的麼?”
“此一時,彼一時!”歐陽勁聽到葉無焉的問題,心中暗道果然如此,當即自信的說道,“之前左護法之所以一直想我教與正道和談,不過是覺得我教羽翼未成,不宜過早與正道大起幹戈,以免影響我教複興大業!如今我教雄踞西北,據有整個陝西,早就今非昔比!是以左護法覺得,是時候與正道開戰,為當年的兄弟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