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倒是說得響亮無比,天魁子也是愕然愣在當場,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天恒子,好似在想,這天恒子為何卻是這樣的人呢?
正在天魁子發呆的時候,山上傳來一陣長兩陣短的鳥叫,然後對麵的天陰教大部人馬突然如同沸水一般,瞬間沸騰了起來。
本來在攻打山道上劍陣的天陰教弟子都是虛晃一招,向後麵一縱,撤了下去。
傲來派的弟子正準備追擊,那邊就又走出來了十來名休整完好的天陰教弟子。
而且這些天陰教弟子武功不錯,至少一名弟子能打敗兩名傲來派弟子。此時鏖戰了差不多整個晚上,遠方的天空,都已經開始泛起了一陣魚肚白。
傲來派弟子運轉劍陣至少都是三個時辰以上,這會兒功力低的早就是賊去樓空,身上的真氣十不存一,走上一步,都會喘上幾口氣來。
修為高的弟子,也是有些精神倦怠,手下的動作,不免也是慢上不少。
此時被一直養精蓄銳的天陰教精銳弟子一衝,一個照麵之下,這劍陣排頭的十來名弟子措手不及之下,都是被砍倒在地。
鮮血一下子刺激醒了那昏昏欲睡,精神倦怠的傲來派弟子,這些人都是不禁強自打起精神,又想把劍陣再用出來。
陣後焦躁不安的天恒子與天魁子兩人也是對視一眼,天恒子對天魁子說道:“天魁,如今形勢危急,我們麾下的弟子都已經倦怠不堪了,不若你上前去帶領弟子,運起劍陣,興許還能擋上一兩炷香的時間,到了……”
“夠了!”天魁子一臉憤怒的說道,“天恒子,是你把我從玉皇派,天衝師兄的身邊拉過來的!也是你讓我如今置身險地,命在旦夕!如今你選擇的主子明顯就已經把你出賣,我們為何還要繼續拚命!我看不如就讓麾下弟子在此繼續阻擋,我們帶著一些親信,由小路溜下山去!”
“你……”天恒子見天魁子連師兄也不叫了,還說出這等擾亂眾人鬥誌的話語,不禁戟指天魁子,哆哆嗦嗦的,半天也說不上話來。
此時前方形式越發緊張,沒有什麼高手助陣的傲來劍陣,在布陣弟子疲勞之後,已經錯漏百出,頻頻有弟子被斬殺當場。
眼見這劍陣的破綻越來越大,天魁子再也是忍不住了,對著天恒子冷哼一聲,說道:“看來你還真是想為這個注定要滅門的泰山派守節!我還真沒料到,你天恒子竟然還對泰山派有這麼深厚的感情!好了,既然你想留下來送死,那麼就請恕師弟無禮,告辭!”
話音一落,天魁子頭也不回的向山上竄去,顯然是獨自逃命去了。遠處那觀戰許久的左道邪派人士見到天魁子撤退,都是不禁騷動起來,前方正與天陰教殊死戰鬥的傲來派弟子,
有的也是看見了天魁子倉皇逃向山上,不禁心中都是一片冰冷,手下一慢,又被天陰教斬殺了十數名弟子。
此時鏖戰經夜,再加上剛剛戰死的,百餘傲來派弟子已經十停之中,去了五停,剩下的五十來人,也都是人人帶傷,精神倦怠,鬥誌全消。
子龍在山下見到,知道總攻的時機總算到了,當即命令胡天點燃號炮,一陣驚雷般的聲音響起,那山上突然躥出了數十名天陰教的高手,舞著兵器從山下俯衝下來。
本來就因為天魁子臨陣偷跑的傲來派弟子,見到這等情況,更是人心大亂,不少弟子都是精神驟然崩潰,扔下兵器,也不管身處何地,或向山上跑去,或向山道邊上的樹林躥去。隻是無論他們如何逃竄,都會被緊跟上來的天陰教弟子斬殺。
轉眼間,又是二是來名傲來派弟子被斬殺當場。
那些左道邪派人士這時才反應過來,知道傲來劍陣被破在即,當即都是提起武器,就準備上前來助陣。
隻是他們才剛剛準備攻殺上去,就見斜刺裏一彪人馬殺了出來,這些人都是黑衣黑頭巾的天陰教弟子,一個個武功都是不錯,這些左道邪派人士一時間也是無法越過這些人,反而有兩名左道邪派人士分了神,被其中一名身材壯碩的年輕高手一掌拍死。
看著那兩名慘死的左道邪派人士的胸口有兩個漆黑的掌印,這些左道邪派的高手都是大驚失色,叫道:“毒龍掌,是古笑天來了!大家快跑!”說完之後,一名手持花梨杖的老頭當先一杖逼退自己的對手,轉身就逃了出去。
那擊殺兩名左道邪派高手的,自然就是古笑天的弟子段衡,他本來得到的命令是拖延住這些左道邪派人士對傲來派的增援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