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閆霸天一直對子龍新入天陰教,就驟登右護法高位,在他之上,頗有不滿的!
雖然在洛陽城外的破廟,子龍以近乎偷襲的手段,打得他身受重傷。
但是正因為手段近乎偷襲,他心裏也是一直不服氣,直言子龍的武功比不過自己。
可是剛剛那一次短暫的交手,他卻猛然發現,子龍的內功或許不比自己高出多少,可是那手奇怪的用勁法門,明顯在自己之上。
再加上子龍此時恢複記憶,叛出天陰教的事,樊天涯與葉無焉還沒有公布,閆霸天難得的垂下頭來,認下了子龍這個天陰教的右護法。
隻是他認下了這個職位,子龍自己卻反而不認了。
隻見子龍灑然一笑,說道:“笑話!段衡本來就不是天陰教的人,不過是被天陰教強逼加入天陰教的!我與段衡、歐陽大哥義結金蘭,誓同生死,今日段衡要退出天陰教,你們卻要強行追殺,就是與我徐子龍過不去,那可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什麼?徐子龍?”那兩位堂主與閆霸天本來都以為來的是個幫手,不想這幫手陡然間竟然變成了一個敵人,都是愣住了!
而且那兩位堂主雖然是老教眾,但是卻對子龍的來曆知道的不多,更是疑惑自己教裏的右護法,不是叫龍摩麼?如何自稱徐子龍?
隻有閆霸天心裏隱隱閃過一絲不安,心裏暗道,難道這小子恢複了記憶,擺脫了魔力的控製?
另一邊,本來心中複雜的段衡,聽到子龍的話之後,不由得熱淚盈眶,他也是沒有想到,自己與歐陽勁一直心心念念的兄弟,竟然會在自己快要被人殺的時候,突然恢複了記憶,從天而降,救下自己的性命來!當下段衡哽咽的說道:“二哥,你……你……”
“好三弟,不必多言!”段衡還未說,子龍就知道段衡要說什麼,當即用力的拍了一下段衡的肩膀,笑著說道,“今日我們兄弟,攜手對敵,逃出這裏之後,再把酒言歡,我再向你請罪!”
聽得子龍的這番話,又見到子龍爽朗陽光的笑容,段衡不禁開心無比,咧嘴一笑,噙著淚水說道:“好!今日我們攜手退敵!”
閆霸天見到子龍與段衡這般,不禁臉色大變。
他還是第一次知道,這段衡竟然與徐子龍是結拜兄弟,如今徐子龍竟然恢複了記憶,自己又該如何,才能拿下段衡,回去複命呢?
那邊的燭龍堂主卻是不知道太多內情,隻以為子龍還是龍摩,當即出聲說道:“龍護法,段衡陰謀叛教,罪證確鑿,你如果不配合我們,一起擒拿段衡!我們回去之後,稟報教主,隻怕就算你是教主的親傳弟子,也是會受到一番責罰吧!”
這番話與之前逼迫閆霸天動手的話如出一轍,可是子龍卻不是閆霸天。
隻見他聽了燭龍堂主的一番話之後,不禁淡然一笑,說道:“樊教主可以說是我半個師父,我徐子龍能有今日,確實與他有莫大關係!可是我與樊教主,道不同不相為謀,你還是少拿樊教主來嚇唬我!如果你想拿段衡回去複命,還是拿出真本事來吧!”
說完之後,子龍半丁不八的站好身形,兩手撮指成劍,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已然擺開了攻擊架勢!
段衡也是雙手在胸前抱圓,與子龍背部相依,對著兩位堂主,擺開了毒龍掌的起手式。
燭龍堂主沒料到自己屢試不爽的拿樊天涯壓人的手段竟然失了效用,而且這樊天涯的弟子,竟然叫樊天涯為樊教主。
他不由得又驚又氣,提起鋼杖,就準備上前教訓一番子龍。
好在應龍堂主一把拉住了他,然後低聲說道:“老龍,你急什麼,看看閆霸天,沒發現這老小子又沒動彈嗎?”
聽了應龍堂主的話,燭龍堂主不禁放眼看去,果然就見閆霸天雖然氣憤無比,可是依舊站在子龍對麵的十步開外,絲毫沒有要進攻的意思。
自己二人對上段衡,想要拿下來,都要付出一番代價,再加上一個位居右護法,樊天涯的親傳弟子,自己二人隻怕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
當下燭龍堂主膽氣立泄,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那如何是好?難道就這般讓了這兩個逆賊逃了?你也知道教主與副教主的手段,如果我們空手而歸,少不得要受一番責罰啊!”
“看我的!”應龍堂主自然不想回去受罰,當即安慰了一句燭龍堂主,然後對閆霸天說道,“閆旗主,我們是青龍旗下,理應聽你號令!如今龍摩逆賊一意回護叛教反賊段衡,現在該如何處置,請閆旗主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