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執有心從邊城一夫這裏,問出其他人的下落,隻是又擔心這人喜怒無常,非要拿二人開刀,隻得把話憋在了心裏。
等邊城一夫去的遠了,漸漸消失不見,他才送了口氣,緩緩的轉過身來,溫柔的對痛的都流出眼淚的苗靈的說道:“靈兒,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又崴到腳了!這次崴到哪兒了?讓我看看!”
一邊說,朱執一邊蹲了下去,就準備去檢視苗靈的傷勢。
苗靈猶豫了一下,最終才一臉羞赧的伸出右腿來,說道:“人家也是不小心嘛!剛剛那怪人,氣勢好嚇人的,我看就算是比不上當初的那個司空玄,也相差不是太遠了!”
“我聽人說起過司空玄,這位天王派的風雷堂主,第一智囊的武功,據說相當可怕!也不知當初你們是怎麼殺掉的!”朱執柔情似水的為苗靈脫去鞋襪,看到那有些紅腫的腳踝,當即輕柔的為苗靈揉搓起來。
“痛,痛,痛!你輕點啊!”苗靈咧著嘴,好似很痛一般的說道,見朱執更輕柔了之後,再嗬了一口氣,皺了皺鼻子,說道,“那是子龍哥哥武功高強,又有胡獨鹿那等高手相助,才能成事的!最終還差點讓司空玄跑了呢!”
“嗯!我都聽你說過了!”朱執聽得苗靈叫子龍為子龍哥哥,臉色微微一變,旋即又平複下來,不再說起來,隻是專心致誌的為苗靈揉搓起腳踝來。
“哎!也不知道能否找到子龍哥哥,對了,你不覺得剛剛那個怪人說的話很奇怪麼?”苗靈卻是有些粗枝大葉,沒有發現朱執的異樣,自顧自的說道。
“有什麼奇怪的?”朱執也是順口心不在焉的問道。
“那怪人剛剛可是說了,說什麼龍摩在懸崖之上,表現一般,躲在女人身後,可在懸崖之下,表現還不錯!可剛剛山崖之上,哪裏有什麼龍摩?而且難道剛剛打傷他的就是那什麼龍摩?這龍摩到底是何許人也?”苗靈如同連珠炮一般,一連問了這幾個問題。
“那人武功高強,神誌卻有些不好!”朱執有些敷衍的說道,“想來是練了邪門武功,導致神誌受損吧!靈兒不必去想這些有的沒的,我們盡快離開此地才是!”
說完之後,他已經用真氣把苗靈的腳踝揉搓的差不多了,那紅腫的位置,也是消了下去,然後就準備扶苗靈起來,離開這裏。
不料苗靈在他攙扶之上,站了起來之後,卻說道:“離開?這怎麼成?我們還要去尋找黃厚照公子以及錢寧呢?這一次要不是錢寧使出那等奇怪的武功,我們可都是還失落在龍口山,做人可不能知恩不報!”
這番話卻有些教訓朱執的意思,令得朱執不禁有些不悅,臉色一落,說道:“靈兒,我看你不是想去報那錢寧什麼恩惠,而是去找黃厚照吧?”
“是又怎麼樣?不行麼?”苗靈瞪著大眼睛,看了朱執一眼,滿不在乎的問道。
“哼!你這麼喜歡跟黃厚照在一起,是因為他長得與徐子龍一模一樣,是徐子龍的胞兄正德皇帝是麼?”朱執見苗靈這般,不由得氣不打一處來,當即也是微微鬆開苗靈,有些指責似的說道。
隻是他話語裏,卻是一下子就戳穿了黃厚照的真實身份。
“子龍是我哥哥,正德又是他的哥哥,我去找正德哥哥,救護他這難道有錯麼?”苗靈也是聽出了朱執話語裏有些酸酸的味道,可是她卻還是沒有反應過來,瞪著個大眼睛,回頭看著朱執問道。
“嘿嘿!沒錯?”朱執不禁鬆開苗靈,緩緩抬起頭來,也是回視苗靈的眼睛,一絲不然的問道,“我問你一個問題!”
“你說吧!”苗靈看著朱執的眼神,不禁心頭閃過一絲不詳的預感,可此時她卻隻想快點去找到正德,救護正德,當下也是沒有去想太多。
朱執見苗靈好似有些不在乎,不禁心中一痛,沉默良久,才看著苗靈,一字一句的問道:“我隻問你,你是不是喜歡上徐子龍了?”
“什麼?你胡說什麼?”苗靈聞言臉上一怔,有些迷茫,又有些驚慌的說道,“子龍是我哥哥,他……”
“他不是你哥哥!”朱執卻氣急敗壞的粗暴喝道,“你早就知道了,馬幫主已經跟你說了,子龍是正德皇帝的親弟弟,與你之間,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你還要騙自己,騙我到什麼時候?”
“我沒騙你!”苗靈見朱執如此,沒來由的心裏也是一陣怒氣上湧,看著朱執不滿的說道,“就算他不是我親哥哥,可是他曾經拚死救過我,我娘也一直把他當成兒子,怎麼就不是我哥哥呢?”
“哎!”見苗靈這般說,朱執突然間好似泄了氣的皮球一般,有些沮喪頹廢的說道,“靈兒,不管怎麼樣,你答應我在先,能不能不要離開我,不要去管那什麼徐子龍呢?”
原來之前朱執剛見苗靈的時候,就對苗靈產生了好感,其後相處日久,漸漸這絲好感就變成了一縷情愫,縈繞在朱執心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