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著白衣高手與黑衣人都消失在夜空之中,子龍緩緩轉過頭來,看向任不凡這邊三人一眼,問道:“任大哥,李小姐,錢兄,大家都沒事吧?”
“楊虎對付你去了?”從始至終,楊虎這個日月神教的主事人都沒有出現,任不凡早就明白,這楊虎極有可能去對付子龍去了。
隻是他沒有想到,楊虎不是為了刺殺子龍,而隻是知道了子龍的身份,不想子龍前來破壞他安排好的刺殺計劃!
見任不凡一臉關懷,顯然是怕自己在楊虎手下吃了虧,當下子龍心中一暖,點頭說道:“光明左使果然厲害,如果不是空間有限,讓他有很多殺招施展不開,隻怕我也不能全胳膊全腿的來見各位了!”
剛剛一戰,楊虎確實有很多殺招,因為房屋空間太小,不方便使用出來!
再加上他的目的隻是拖住子龍,不使子龍出來攪局,因此用的武功,也多是以纏鬥為主。
而日月神教的高手錯把上善木子當做正德,卻是真正的殺招頻出。
為了使日月神教的這些高手相信上善木子就是真正的正德,錢寧幾次三番為上善木子阻擋攻擊,如今他全身上下,可以說是布滿了傷痕,而上善木子卻是因為武功奇妙,又有錢寧舍命護衛,因此倒也是沒有什麼大礙。
此時上善木子已經拿出倭奴忍者的療傷藥,為錢寧上了之後,才抬頭對子龍、任不凡說道:“我倒是沒事,就是錢兄估計無法再戰了!”
錢寧此時臉色慘白,顯然是失血過多所致。
聽了上善木子的話,他正準備出聲反駁,不料保長家的院門被人從外麵撞開。
就見於保國一身是血的提著一把大刀,快步朝裏麵跑了進來。
進來之後,於保國看到眾人,不禁一下子鬆了手中大刀,匍匐在地上,叩頭說道:“諸位大俠!如今我於家莊突遭大難,還請諸位高手出手,救我於家莊脫難!”
日月神教的刺殺,就是因為外麵突然的亂起而臨時取消。
楊虎此人不愧是一代梟雄,隻是聽到外麵的慘叫,就隱約明白來了攪局之人,怕自己實力受損,因此果斷放棄了刺殺。
本來大家是準備寒暄兩句,處理一下正德的安全問題之後,就立即殺出去看看,看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可如今於保國這等慘狀進來,眾人心中一緊,一下子明白過來,隻怕外麵的變故很嚴峻。
子龍快走兩步,一把扶起於保國,說道:“於兄,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本來子龍假扮正德,稱呼於保國是直呼其名的。
可是因為事情緊急,他一時就把自己原本的稱呼叫了出來。
好在於保國好似已經受了極度的驚嚇,驚恐不安的站了起來,說道:“外麵來了許多身穿錦衣,裝備精良的官軍!這些官軍進來之後,逢人就殺,見人就砍,如今塢堡東頭三十多戶的百姓都已經死絕。夏千總與劉千總帶著兄弟上前準備交涉,可是那些錦衣官軍卻沒有管這麼多,亂箭射出,把劉千總當場射死,夏千總雖然躲過了此難,可也受了傷!如今他正帶著官軍與那些錦衣官軍作戰!”
眾人想過外麵的諸多可能,比如山匪來攻,比如楊虎的日月神教,可是唯獨沒有想到,這變亂的始作俑者,竟然是官軍?
聽於保國的口氣,這些人竟然好似錦衣衛一般。
可錦衣衛不是皇帝親軍麼?為何會突然連官軍都殺起來了,還要對這無辜的村莊趕盡殺絕呢?
任不凡聽了之後,忍不住看著錢寧問道:“錢大人,難道錦衣衛又派出人手來,接應陛下麼?為什麼連護衛陛下的官軍,還有這無辜的百姓都殺呢?”
“我不知道!”錢寧一臉嚴肅的搖了搖頭,說道,“我出宮的時候,張公公就安排了夏江與一位公公帶隊在後麵護衛,等我發出信號就立即來援!雖然我是錦衣衛的人,可張公公卻對錦衣衛沒有什麼控製力,因為錦衣衛隻聽一個人的話!”
“你是說劉瑾?”子龍反應機敏,一下子就明白過來,錢寧所說的是誰,忍不住一臉驚愕的看著錢寧,有些不確認的問道。
“不錯!錦衣衛等三廠一衛,實際控製都在內廷之中,而劉瑾身為內相,隻有他,才能調動錦衣衛大規模的行動!”錢寧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