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適才我一直在猶豫,是不是與叔父相認。因此這身份之上,也是有所隱瞞!”子龍笑盈盈的說道,“我天龍幫幫主的身份,這不是假的!但是我還有其他身份。首先,我是如今的中原武林的武林盟主,其次,河套的牧民部族,也推舉我為他們的統領,最後,我還曾經擔任了寧夏安王府的護衛司指揮僉事,寧夏軍鎮的鎮羌堡守備,朝廷欽封的河套參將!”
子龍每說一個身份,這朱祐杬就震驚一分,嘴也是不知不覺的長大一分,到了最後,他卻是驚訝的嘴巴長的老大,差不多能放下一個雞蛋了。
“這……你竟然有這許多的身份……”朱祐杬過了好久,才消化了子龍的話語,驚歎不已的說道,“果然不愧是皇兄的兒子,就是有出息啊!”
這朱祐杬的言語之中,一直對他皇兄,也就是子龍的父親弘治皇帝極為推崇,卻也是讓子龍對自己這位未曾見過一麵的父親越發的好奇了。
“沒什麼的!”子龍淡然的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不瞞叔父,這其中,有安王叔對我的栽培,也有我自己的努力,以及諸多兄弟朋友的幫襯,否則我到不了這一步!”
“有本事就是有本事,安王他又不是隻提攜過你一個人,可隻有你,才能做下這偌大的事業來吧!”朱祐杬感慨的說道,“怎麼,你準備以這些勢力,去與朝廷為敵?”
聽得自己這位淳厚可親的親叔父的問話,子龍猶豫再三,最終總算是把安王的計劃,都說了出來!
子龍卻是自信,這位叔父雖然有些木訥,可理應不是那等會出賣自己與安王的人。
再加上劉瑾飛揚跋扈,也不一定會給他多少麵子,應當是不會向著劉瑾與張太後的。
“你們這麼做,是想通過擊敗劉瑾,進而讓太後失勢,對麼?”朱祐杬聽了子龍的話之後,沉吟良久,才緩緩問道。
“這這樣的!”子龍對太後已經印象頗差,因此也是毫不客氣的說道,“這位太後陷害我娘親在先,又幾次三番,要對付我。所以我與她,已經水火不容了!”
“哎!嫂嫂就算控製欲強點,可一直以來,也是沒有太過啊!”朱祐杬本想勸勸子龍,卻發現這剛認下的侄子,滿臉不以為然,當即也是住了嘴,又思考一番,才說道,“好吧!你要這般做,我這做叔父的也不攔你!隻是你必須答應我,無論如何,都不要傷害太後性命,可以麼?”
“為什麼?”子龍極為不解,如果這叔父不知道太後陷害自己的母親,又對自己極為逼迫,所以向著太後,這也就算了。
可如今這位叔父明明知道太後隱藏在麵具之下的真實為人,還曾經迫害過自己與自己的母親,可這位叔父為什麼還要為太後求情?
“沒什麼!”朱祐杬見子龍沒有斷然拒絕自己,當即也是心存希冀的說道,“嫂嫂對我極好,與皇兄一起,一直期盼著我能成才!再說,她是皇兄,也就是你父皇唯一明媒正娶的,如果真的傷了她,隻怕你父皇也是不會高興的!”
聽到朱祐杬拿出了自己的父親朱祐樘,子龍先是一愣,繼而苦笑著說道:“叔父放心,其實雖然我心裏真的很恨她,但是我卻不是隻知發泄私願的人。扳倒劉瑾之後,她如果能恪盡職守,我不會對她怎麼樣!隻是我娘畢竟如此生死不知,如果一旦探明,我必定會為娘親取得應有的名分,到了那時,她若阻撓,我卻不會留什麼情麵!”
“隻要你不主動傷了她,我會抽時間去規勸她的!如今她身為太後,母儀天下,卻已經沒有什麼別的奢望了,我想隻要不動她太後的位置,她也不會真的與你以死相拚!”說這些話,其實朱祐杬心裏也是沒底的。
隻是張太後對他確實極好,他又是極為重情之人,當即這般說道。
子龍輕歎一口氣,知道這位叔父在這次事上的為難之處,當即也是不再想為難於他,就準備開口告辭。
朱祐杬也好似知道了自己這般,其實無異於兩邊都不得罪,可卻對子龍有些不公平,因此也是惴惴不安,不知該如何是好。
當下子龍見朱祐杬不再多說,就準備起身離開此處,不禁又想到了朱祐杬這裏的那尊冀州鼎,當即隻得回過身來,問道:“你這裏是不是有一尊青銅鼎,名為冀州鼎?”
“對!”眼見自己的侄子又來與自己說話,朱祐杬高興不已,忙不迭的點頭答道,“怎麼?子龍你也對它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