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子龍對向元武剛愎自用,又目無法紀,隻有自己心中執念的性子極為不屑,也不再叫他前輩,隻是叫他本名!
而向元武卻也極為古怪,子龍雖然如此不尊敬他,他也是沒有發火,反而是在申豔麗開口之後,就莫名的沒有再說話,好似極為尊重申豔麗一般。
當下子龍繼續說道:“第二件事,我曾詢問過你,但是你卻沒有說,還說這件事非得向元武來說!”
說到這裏,子龍突然反應過來,有些驚愕的看著申豔麗,語氣有些冰冷的問道:“申前輩,你的意思是,剛剛向元武提出的,其實就是你們的第二個條件?”
“雖不中,亦不遠!”申豔麗點頭說道,“你也不用急!我早就收到消息,說你與那個在寧夏的安王,準備集結力量,起事造反!你們既然都準備起事造反了,卻還顧慮那麼多幹嘛?隻要你追隨那位安王,殺到北京城去,然後在我們的幫助之下,趁機掌握軍隊的最高權力,到了北京城之後,把安王也廢了,那時候,天下還不是你的囊中之物。你的妹子以及你的親人,都有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而你呢,也能作為一代開國之君,流芳百世,豈不快哉?”
“嘿嘿……豈不快哉!”子龍本來還對申豔麗頗有好感,不想這老婦也是如向元武一般,是一個極度想推翻現在朝廷,不顧百姓死活的人,當下他臉上不禁冷到極致,好似滴水成冰一般,幹笑兩聲,最後才慨然一歎,說道,“道不同,不相為謀!你們隻顧自己的快意恩仇,卻忘了這天下最重要的是百姓福祉!天下間,百姓隻想安居樂業,有一口飯吃,有一個屋子容身也就是了,何曾有你們這許多私心雜念!”
“哼!小子,你們不也是起事造反,與我等有何不一樣?”向元武撇嘴冷笑的開口問道。
“自然不一樣!”子龍緩緩站起身來,看著兩人,大義凜然的說道,“安王起事,是吊民伐罪,想為朝廷,為天下,為黎明百姓除去朝廷弊政,實現國泰民安!而你們,滿心裏隻有私心雜念,隻想要稱王做祖的野心之輩,卻都隻以為天下百姓為螻蟻,是你們踏上那寶座的踏腳石罷了!如若讓你們這樣的人真的篡奪了天下,隻怕比之劉瑾當政還要糟糕。比之當年的蒙元,更是要殘暴不仁!”
“愚不可及!”向元武臉上一片潮紅,憤恨的罵道,“你這小子身為武林盟主,我還以為會知道一些道理!不想今日聽你所言,卻都是這些酸儒所言,真不知你是武人還是文人!”
“哼!”子龍聞言臉色一冷,正想反駁,那邊的向元武卻不給他機會,繼續喝罵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什麼狗屁黎明百姓,朝廷官僚,卻又有什麼相同!我輩學武之人,就應該存那逍遙之念,而不是你這等迂腐的想要什麼保國安民!至於所謂的百姓,隻要登上帝位,給他們一點甜頭,免除一些賦稅,也就成了!曆朝曆代草創之時,無不是以此收攏民心!成者王侯敗者賊,我勸你不要執迷不悟了!跟著我,跟著日月神教,開創另外一個中原王朝,到時候我為君王,封你為一字並肩王,代代殊榮,僅在我之下,如何不好?”
“哈哈!好一個執迷不悟!”子龍本來就極為氣憤,不想這向元武越說越離譜,最後連什麼一字並肩王這等虛頭巴腦的東西都用了出來,當即也是氣急而笑,說道,“我還就是執迷不悟了!這一輩子,我徐子龍必然要守護華夏萬民,就算粉身碎骨,亦在所不惜!”
之前的子龍,一直隻想著如何逍遙,不想牽扯太多。這會兒被向元武逼得急,又念及自己從小孤苦,想起無仙大師臨終教誨,忍不住說出這句氣勢極足的話語來。
他說完之後,自覺念頭通達,旋即明白自己這一輩子,隻怕真的要履行自己的諾言,讓向元武、軒轅破這些野心勃勃之輩不能染指神器,塗炭生靈了。
而向元武與申豔麗聽完之後,卻都是臉沉似水。氣氛一時間凝固到了極點,兩方都是好不退讓,空氣之中,卻充滿了火藥味一般。
“咳咳!”過了良久,申豔麗漸漸壓了一下自己的脾氣,看著子龍,語氣盡量和緩的說道,“徐盟主!你可不要忘了,你那千嬌百媚的妹子,可還在我們的手中!如果你一意孤行,與我們對峙到底,隻怕你的妹子就從此要與你天人永隔,而你呢,也將抱憾終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