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龍緩緩聽完自己外公被殺的過程,心中又是難過,又是奇怪的問道:“東西?什麼東西?”
“一個撥浪鼓!”古笑天也是一臉古怪的說道,“這個撥浪鼓不過是幾文錢不到,極為普通,我等都是思前想後,也不知為何鄭老拿到這麼一個撥浪鼓的時候,會那麼高興!”
“撥浪鼓?”子龍也是心中充滿了疑問,為什麼自己的外公,麵對刺客索命的時候,卻能因為一個撥浪鼓,而這般高興呢?
要知道,那可是他人生的最後一刻啊!難道那個撥浪鼓,就是外公送給自己的生日禮物,可自己又不是小孩,外公為何要送自己撥浪鼓,還因為找到這撥浪鼓,如此高興呢?
“哎!鄭老為人和藹可親,雖然比我大上少許,卻比我有長者風範多了!”古笑天歎息一聲,說道,“或許他覺得自小都沒有照顧你,讓你在民間,在江湖受了那麼許多委屈,心中過意不去,就想著送出這撥浪鼓,以表達對你的疼愛之意吧!”
“是麼?”子龍心中卻隻是將信將疑,外公是為了替自己去找生日禮物才被刺客刺殺的,臨死之前高興無比的攥著撥浪鼓,顯然就是因為這撥浪鼓有著不一樣的意義,如果隻是單單送給自己的禮物,應當不會如此。
隻是鄭旺在寧夏,實在是沒有幾個特別熟悉的人,就算是與他打過幾次交道的孫景文,也是知之不詳。
當下子龍隻得歎息一聲,無奈放棄去探尋外公臨死之前的心路曆程,隻是他想到,既然那撥浪鼓很可能是鄭旺臨死之前,為自己置辦的生日禮物,那麼無論如何,自己都要拿到手。
“那個撥浪鼓呢?”子龍問道。
“哦,在我這裏!”古笑天聞言立即從身後一陣摸索,拿出了一個朱紅色的撥浪鼓,搖搖晃晃的遞給了子龍。
子龍接了過來,搖動了兩下,聽著撥浪鼓清脆的聲音,好似耳邊響起外公的話語來,心中又是一陣難過,忍不住垂下淚來。
古笑天見了,心中又是忍不住自責,正準備開口勸慰子龍的時候,不料外麵卻響起了馬風月的聲音:“子龍,你睡了麼?”
聽得馬風月的聲音,子龍卻也是止住了悲傷,對著古笑天搖了搖頭,示意他不用介懷之後,才對著外麵說道:“沒睡!有事麼?娘親!”
“有一點事,剛剛安王差人來,說是有急事請你快快去安王府一趟,你現在去麼?”馬風月柔聲說道。
“安王殿下?”子龍心頭一陣狐疑,自己才從安王那裏過來,也沒見安王有什麼事要與自己說,再說了,如今自己外公逝去,安王理應知道,這時候不是好的打擾時機,怎麼安王卻突然在這個時候,要見自己呢?
“來人有沒有說是什麼事?”子龍忍不住問道,如果是緊要的事,他卻隻能暫時放下這邊的事,如果不緊要,他卻不想前去。
“說了!”馬風月說道,“據說好似與另外一位藩王有關!”
“另外一位藩王?”子龍心中一動,閃身來到門前,打開了門,看著馬風月問道,“哪一位?”
“興王!”馬風月卻說出了子龍心裏早就猜出的那個名字。
子龍一聽,忍不住臉色一變,歎息一聲,說道:“哎!果然出事了!娘親,我要去一趟安王府,這邊的事……”
“你安心的去吧!”馬風月安慰的說道,“這裏一切有我,會幫你處理好的!你剛剛已經為鄭老磕過頭,他會理解的!”
“好!那我先去了!婉兒這裏,你跟她說一下,就說我要去南方走一趟,少則半個月,多則一個月,一定會盡快趕回來!”子龍聽得興王的事,就大略猜出很可能是軒轅破真的出手了,如果真的如此,他也隻能南下,畢竟興王朱祐杬,可是他的親叔叔。
“嗯!你去吧!”馬風月雖然不知道為何一提起興王,子龍就變得有些不一樣,可她也知道,如今的子龍,早就不是當初那位剛剛相認時候的年輕人了。
如今的子龍,兼著武林盟主、河套統領,朝廷的河套參將,天龍幫幫主等諸多身份,手下之人,數以十萬計。說他是一方諸侯,都不為過。
因此子龍要做的事,實在是太多了,馬風月也是不能盡數知道,隻能讓子龍自己去處理了。她知道,需要自己幫忙的時候,子龍會告訴自己的,在此之前,自己幫他處理好鄭旺的事,準備起事也就行了。
與馬風月說完之後,子龍又回過身來,與古笑天敘說一番,言明自己要南下一趟,卻沒有說什麼事,隻是囑咐古笑天安心休養,務必能趕得上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