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寧夏大戰之中,江湖人士也發揮了一些作用,可是除了薑漢看到過以任不凡等少數幾人發揮的作用之外,大多數江湖人士,卻還是他眼中無組織,無紀律,散漫無比的遊兵。
如若不是頗為敬佩子龍,又知道古笑天是子龍的師父,隻怕薑漢正眼都不會看古笑天一下,這會兒大戰將起,古笑天卻帶著武林人士來了,他也是有些困惑。
“回薑將軍的話,敝人是奉安王的命令,帶著人手,前來解決那些百姓的!”古笑天也能看出薑漢語氣之中的不屑,可他心胸卻頗為寬廣,毫不計較,隻是指了指外麵的百姓,說道。
“嗯?解決?殿下有辦法了?怎麼解決?難道你們準備對百姓下毒手?”薑漢聞言先是一喜,旋即又是劈裏啪啦的問出這許多問題來,讓古笑天哭笑不得。
“薑將軍,我這幫內有一名醫道聖手,在用毒之上,也是有不少心得!”古笑天對鬼醫一笑,然後說道,“隻要我這位兄弟出手,必定能把所有進犯過來的人,不論百姓還是敵人,盡皆放翻!”
“不錯!”說到這用毒一道,鬼醫也是自信的站了出來,拍了拍肩膀上的褡褳,說道,“一刻鍾內,敢於進犯城牆正麵二十步的人,不論敵人還是百姓,我都能把他們放翻!”
古笑天本以為兩人這般說,這位薑總兵應該會歡呼雀躍,不料這薑總兵聽完之後,卻是臉色鐵青,手都按在腰間的刀把之上,厲聲說道:“放翻所有的人?你們……你們這是準備做下多大的殺孽啊?”
那些附近不知情的士兵,這會兒也都是一臉又是驚訝,又是憤慨的看了過來,顯然也是很不滿古笑天與鬼醫嘴中的這個用毒放翻所有百姓的計劃。
鬼醫不明所以,還以為這些人不相信自己,還準備解釋兩句,古笑天卻一把攔住鬼醫,示意他不要說話,然後對著薑漢抱拳解釋道:“大人,您誤會了!”
“誤會了?”薑漢雖然心中氣憤,可看在安王與子龍的麵子,倒不至於立即就與古笑天翻臉,當下按捺著脾氣,冷冷的看著古笑天,給了他一個解釋的機會。
“是的!”古笑天當即就把之前在鬼醫小帳篷內說的計劃,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末了加上一句,說道,“大人,如今百姓已經幾番攻擊,如果不盡快讓我這位兄弟去解決,隻怕就就被攻破了!”
說話的這會兒功夫,百姓又在劉瑾緹騎的皮鞭之下,進入下一輪攻城,向前推進了不少,已經徹底進入了射程之中。
本來這些百姓都是戰戰兢兢,以為自己與家人親友,都要死在這衝擊軍堡的路途之上。畢竟這一招,可不隻有劉瑾用過,曆史上,蒙古人可是靠著這一招,攻下了數之不盡的堅城。
這些百姓雖然地位低下,可蒙元離去不遠,他們還是知道一些,都是以為自己等人走的就是一條不歸的死亡之路。
就連在後麵驅使百姓的緹騎,也都是盡量靠後,怕軍堡的城牆之上的起義軍暴起發難,讓箭矢傷了自己。
隻是這會兒進了射程之內,遠遠的看向軍堡,發現這軍堡的城頭雖然站了不少的起義軍士兵,可這些士兵不要說攻擊百姓,就連弓箭,都沒有拉開。
當下百姓都是喜極而泣,知道安王一直不忍對他們下手,為自己等人能在世上多活一段時間,慶幸不已,都是打心裏盼望著安王能夠想到辦法,既把自己等人給救了,又不至於被攻破軍堡。
那些跟在百姓身後的緹騎,也都是驚愕不已。
雖然起義軍沒有攻擊的意圖,可這些緹騎依舊不敢大意,拿著櫓盾以及種種防備家夥什,把自己的身體捂得嚴嚴實實,深怕被流失說傷。
“嗯?”薑漢聽完古笑天的話,才漸漸釋然,就連那些緊張不已的士兵,也都是氣氛和緩了下來。
沉吟片刻,薑漢才目光炯炯的看著古笑天與鬼醫,問道:“古先生,李先生,你們能夠確認,解藥能救回一部分百姓?”
薑漢也不是第一天從軍,自然知道打仗難免有些犧牲。雖然無法救出所有的百姓,但是能救出一部分,他也是心中安慰不已,當即看著古笑天與鬼醫確認。
如果是安王或者馬風月在場,隻怕還要更多的猶豫一番。畢竟這兩人都是愛民如子,寧願自己有事,也不想百姓遭難。
“大人放心!”鬼醫撩開那散發,雙目閃出自信的光芒,傲然說道,“我師妹正在調配解藥,以我估計,隻要我們在放翻這些人之後,按照我的方法,衝出去搶人,隻要在一刻鍾內,服下解藥,就可以保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