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婉兒有些明白過來,許是這織田信定,好心辦了壞事,於是她走到楊一清身邊,不等他發問,就直接把自己的推斷說了一下,末了還對織田信定用倭奴語說道:“剛剛我說的,應該沒錯吧!織田信定先生!”
那邊的織田信定本來還奇怪不已,自己不過是以自己宗門秘法,準備製住上善木子,把她帶離危險的地方,怎麼就會讓她突然昏厥。
見到那中原人一聲令下,許多的高手出現,他心中雖然震驚這中原人的身份,可卻也是沒有放在心裏,而是在思索,上善木子到底怎麼了。
等到婉兒為他向楊一清辯解,並且還用了一句倭奴語來詢問自己,他才一下子回過神來,有些震驚的看著婉兒,說道:“你……你懂倭奴語?”
這句話,他卻是以中原話說的。婉兒卻是嫣然一笑,點頭說道:“以前在家無事,學了一點,不想派上了用場!以我看,你身為尾張國清州織田家的下一任大和守家,理應不敢對這位征夷大將軍的養女有所無理,不然不但是你,就是織田家,隻怕也要受到波及,你說是麼?”
“劉小姐對我們日本國的情況倒是極為了解,信定佩服!”織田信定聞言也是一臉欽佩,然後對著婉兒鄭重的彎腰行禮,才說道,“其實剛剛我不過是想要製住上善小姐,以免她衝動之下,衝入了邊城君與那個中原高手的交戰之地,畢竟這兩人,都是絕頂的高手,上善小姐雖然武功不錯,可衝進去的話,多少會受到損傷!”
“原來如此,那麼她暈厥,卻是因為什麼?難道是你故意……?”婉兒一聽,果然如自己猜測,當即也是和顏悅色的繼續問道。
“不是,我身為一名普通的小貴族,怎麼敢對征夷大將軍的養女如此無禮!上善小姐這樣,我懷疑是她身體出現了什麼問題,因此在我的封印真氣進入她的體內,才引發了她的反應!”想了這麼久,織田信定總算是想出了一點眉目,當即這般說道。
正德聽了他的話,卻哪裏肯信他的解釋,隻是大罵說道:“放屁,木子武功高強,就是朕,也有些不如她!怎麼會身體出現了問題呢?你這個倭寇,肯定是在想著推卸責任!婉……劉姑娘,你快讓開,讓楊一清替朕,殺了他!”
心愛之人暈倒在自己的懷中,正德卻就隻一心想要為她討回這個公道了,情急之下啊,就連婉兒的本名差點叫了出來。
楊一清在婉兒與織田信定的對話之中,已經大致明白了過來,情況很可能沒有正德所反應的這麼緊張,而正德執意要殺織田信定,不過是他愛他懷中那個女人太深的緣故罷了。
當下他也是一歎,拱了拱手,就準備對正德行禮,規勸他不要衝動,先去為上善木子找來禦醫,了解清楚情況再說。
隻是他還未開口,正德就發現了他的舉動,不禁生氣的說道:“好啊!楊一清,你竟然敢藐視聖意,朕……啊……”
正德見楊一清那模樣,顯然沒有半分遵令的意思,當即也是怒從心起,準備嗬斥楊一清一番,隻是他還未說完,他自己反而怪叫一聲,臉上烏黑,與上善木子齊齊的倒在了地上。
這一下,卻是出乎了在場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婉兒與楊一清先是一愣,旋即都是極為緊張的跑了過來,想看正德到底如何了!
織田信定眼見那發號施令的人也突然暈倒,他也是心中掛念上善木子,當即就準備去查看一下。
可他的嫌疑畢竟還沒有洗清,才剛剛有所動作,那邊的皇宮高手卻都是嗆啷一聲,拔出刀劍在手,嗬斥道:“不得擅動,否則格殺勿論!”
一邊說,這些皇宮高手還分出一半人手,把織田信定圍成一圈,另一半高手,卻緊急的來到了正德皇帝的身邊。
此時正與邊城一夫交手的子龍,也發現了這邊的轉折。他見得正德無故也是暈倒,心中卻也是不禁掛念起來。
子龍武功本來就高,雖然離得遠,可卻能感覺到,正德暈倒之後,臉上一片烏黑,就好似中毒了一般,比之上善木子的情況要嚴重的多。
他本來就極為重視親情,如今正德也就是他最親的一個親人之一了,這會兒正德昏迷,又是臉色烏黑,他哪裏還有心情,應付邊城一夫。
於是一麵用劍光纏住邊城一夫殺傷力極大的刀招,一麵說道:“邊城,那邊出了事,我沒有心情再與你這樣下去了,你再不收手,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