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上的廁所一般都是兩個用途,一個是抽煙,另一外稍次一點的用途才是解決三急。
“裏麵有人,怎麼樣,過來我們聊聊。”站在廁所外的餘術見千陌跟來,在他意料之中,指向車廂中的衛生間,示意裏麵有人。
“聊什麼。”簡單直接,千陌也不打馬虎眼,他知道餘術認識或知道自己。
餘術笑了笑,身子挪動了下,讓出自己對麵的較寬敞的位置:“在那擋到別人了,過來,咱倆說幾句,說下眼鏡的事。”
大概猜曉千陌不知道眼睛指何人,餘術笑著解釋:“就是昨晚你在橋底殺的那人,眼鏡是他周圍人給他的稱呼。”
“喔,有什麼好說的。”千陌挑了挑眉毛,平靜的麵龐卻不知心裏如麵龐般沒有起伏。
“嘖嘖,能說的還是很多的,你不用打斷我,我整理下思緒。”餘術擺擺手,眼角低了一下, 還真的在理清思緒,過一會兒才道:“眼鏡用箱子襲擊過你一次,本來用狙可以一槍爆了你的頭的,但是他沒有,你應該從這猜到眼鏡並不急於幹掉你。在那攤販時,你曾遞給那老板錢,好像是五塊錢吧。從而被眼鏡給崩了一槍手臂,我想,這是你故意的,為的是讓眼鏡誤以為你已是末路之鳥,最後在橋底故意露出後背給眼鏡,讓那傻子竟然拿狙站了出來,被左撇子的你一刀給割破了喉嚨。”
說千陌是左撇子是因為從眼鏡的傷痕知道是被人用左手割斷喉嚨的,而餘術在這完美的一擊前,理所當然的隻有左撇子能做到。
餘術慢條斯理的說完,看向一直像聽他人故事,平靜如水的千陌。
“你想象力不錯。”千陌聲音淡漠得讓餘術都不禁要推翻之前自己的猜想。
氣氛又是沉默些許,餘術才又是靠在車廂的身子微微揚起:“想象麼?我也希望是我多想了。”
‘嗒。’這時剛巧車廂廁所的那有開了門,見門口等著兩人,也是尷尬的笑笑,便轉身走回車廂。
餘術回報那人微笑,千陌卻是沒看到那人般,冷漠如初。
“你長大了,嗬嗬,小時候曾見過你一麵,那虎虎的小子長大了。”餘術突然開口道。
“小時候,我忘記得差不多。”千陌摸了摸口袋,拿出那幹癟的煙盒,抽出一支煙放到嘴角,卻是沒有打火機。
餘術笑了笑,也從口袋摸出一隻打火機,丟給了千陌:“千爺生前也喜歡抽煙,不過也不喜歡生人為他點煙。”
說完別是轉身離開,卻不是回到第八車廂。走向的是第七車廂,或更前的車廂。
千陌沒有看過去,隻是左手拿起餘術丟過來的打火機,‘嗒。’了一聲,打火機噴出火苗將煙點著,千陌又是將打火機與煙盒塞到了一個褲帶裏。
輕輕吐出一個煙圈。又慢慢吸了幾口,才將還有一半的煙梗扔在地上,將其踩滅。
......
“噎?他呢?”唐麗見前邊的座位坐下了一個人,抬頭望去,正是令自己極度不爽的千陌。
回到座位的千陌順手拿過餘術沒拿走的背包便是直接打開,沒理會唐麗的話。
唐麗不在乎那木頭人回不回答自己的話,但是這人竟然當著自己的麵直接將別人的背包打開,這唐麗的臉色也是難看起來:“你這人怎麼可以趁別人不在亂打開別人的東西!你在不停手我就叫列車員了!”
千陌眉毛輕挑,淡淡道:“他有事先下車了。”
“下車?”唐麗一愣。
但是夏欣卻是比較清醒,皺了皺眉,但對千陌的印象也是打了折扣:“這火車還是開著的,餘大哥怎麼能下車,騙人也不這樣的吧。”
千陌沒理會她們的話,依然拿著那隻背包,不過摸索了一會,裏麵的物件那熟悉的輪廓及冰冷的表麵讓千陌停下了手,抬頭看了一眼那正瞪著自己的兩女孩,冷漠道:“囉嗦!”
夏欣與唐麗被他這麼說也是一怔,如今拿別人東西怎麼可以如此光明正大!
唐麗剛想發火。千陌已是再度開口。
“這東西是那人給我的,等下出什麼事你們都趴在這,不要亂走。”說完千陌已是拿起那背包站起了身,留下那不明所以的兩人。
看著千陌就這麼離去,唐麗也是嘟囔道:“那人怎麼這樣的,小欣,我們要不要報警啊。”
這時夏欣同樣秀美緊皺,沒有明白這前後伊始,看著千陌離去的身影也不知如何是好。
而未等兩女孩理清這思緒,在千陌才離開不久!
“嘭!”一聲爆炸身突然響起,隨即而來的是驚恐聲以及哭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