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有的人為了一月三千的工作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有的人假寐之間一夜已賺取近億。這不是世間的不公,而是選擇的不同,實實在在的奮鬥一月三千未必不比虛虛浮浮一夜近億來得壓抑,至少,千陌臉上沒有絲毫笑容。
歐陽少華抽取的傭金是百分之十,但是因為盜二爺那一層的關係加上這次拍品的優質,歐陽少華僅僅收取百分之五,算是第一次合作的讓利,這種懂得舍與得的人才能成為一方梟雄。
在這場拍賣會過後,千陌的流動資金已然近億,對於某些大佬來說不過如此,但是相對的來說已經是一筆天文數字,但是千陌覺得不夠,完全不夠,這些錢不過是杯水車薪,‘一草堂’現在才是剛剛有產品輸出,並未成為斂財機器,它,需要成長時間。
“千陌,你現在賺那麼多錢…做什麼?”宮言夢輕聲問道,在被那人以六千五百萬拍下金縷玉衣後,千陌在接下來的幾件小拍品上並沒有繼續喊價,而是彷如…進入了思考。
男人在兩件事情上最吸引女孩子,一是眼眸深邃的看著自己的時候,二是在認真思考問題的時候。
宮言夢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此一問,少女的她曾經看過中常常寫到男主角發奮賺錢,為了賺錢不讓女主受苦,這不止是在中出現,現實的實例比比皆是,讓京都女孩覺得浪漫。如果千陌說他賺錢是養家糊口,宮言夢會笑得很甜,但她知道千陌沒有這麼浪漫,也知道千陌賺錢是為了…有實力進京都。若是在夢中,宮言夢可以幻想這男子進京都迎娶自己,但那是夢…
女孩心裏微微一歎,心中千思百轉,但身邊的男子卻是無動於衷,對於她的問題並沒有理會。他,不是沒聽到,而是不想過多回答。
“嗬嗬,接下來的拍品一隻發簪,古代女子多做發鬢。”拍賣師掃了一眼台上,突然抬手指向台下自己左側處那紫色禮服的婉約女子:“就好似那位美麗姑娘所紮的發鬢,那是一種優雅與典雅的結合體,相信在場的大老爺們自家的那位會喜歡這件拍品,上等玉簪,起拍價五十萬,每次不少於五萬。”
一支古代玉簪,並沒有多少收藏價值,一般一二十萬已經到頂,但是拍賣師把握的是人們的炫耀心理,這件物品在今晚的拍賣會上算是唯一一件專屬討好自家女眷的,起拍價五十萬,不算高。
古樸的造型,沒有帶有珠光寶氣,也看不出是什麼玉質的發簪,卻獨有屬於它自身的曆史沉澱,典雅,拍賣師用詞不差。
“千陌,那發簪,我喜歡。”
聽聞女孩的輕聲使得千陌眉頭一挑,在剛才若幹件拍品中,雖然千陌沒有一一看去,但也知道有不少流光溢彩而不亞於這發簪的拍品,隻是拍賣師沒有重點說出女子所用,女人的心理,實在奇妙得很。
“六十萬。”報價的是一位富態流油的中年富商,有了贅肉的臉上看到周邊老板看過來,連忙兩手作揖:“嗬嗬,我那婆娘喜歡這類東西,我買了回去給她個驚喜。”
有人說,家花不如野花香,的卻,野花把它最豔麗的一麵展露給眾人,而家花僅僅為自家主人而綻放,但綻放得更久,更無私。這中年富商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一樣在外麵包養有小三,但是,他依然看重與自己同過苦的結發妻。
眾人還以一笑,但喜歡的人不少,比如那摟著自己女伴,略帶輕佻的公子哥,在剛才的時候,懷中的美人已經撒嬌說自己喜歡那發簪。
“八十萬!”
物品本身是不值多少,但是男人粘上與女人有關的東西時,往往會頭腦發熱,有的老者想買下送與自己結發幾十年的老伴,但是這夥年輕人已經將價格叫了上去,他們也懶得跟風,微笑著品著茶,看著他們,恍如看到自己當年的爭風吃醋。
“九十萬!”
“一百零五萬!”
有錢的公子哥不少,女伴向自己撒嬌,自己再向自己的長輩求情,而長輩在今天把大頭都出了,倒也不在意這百八十萬。價格,就這麼漲上來了,如宮言夢在前邊所言,這舉辦者乃有心人。
“一百…八十萬。”
這聲音有了那麼一點猶豫,不是出不起價錢,他今晚已收益進億,而這猶豫是不知道該當出多少合適,多了,不劃算,少了,那就沒完沒了,一次加價七十多萬,翻了近一倍,千陌的眼皮睜開,看了眼那發簪,並不值自己口中的一百八十萬。
“兩百萬!”
在千陌喊價翻了近一倍之時,場內不少人都打了退堂鼓,這東西滿打滿算就二十萬,這翻了九倍的價…即使環境中的頹靡一再侵入腦中,也不可能讓一個商人做出那等虧本生意。頹靡沒有讓發狂,但憤怒會讓人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