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樓聳立的大城市中,能找到一處鳥語花香的地方必是天價的房價。雖然港城還沒晉級到大城市,但是工業旅遊並重的它的房價依然高居不下,要在市中心周邊弄到一處有花有草的居所,那自然是愜意不過。
黎琦所在的小區沒有富人彙集,但是來這小區的住戶想來都是會生活的,這小區綠化麵積超過了百分之八十,其中有百分之三十是戶主自家所種。一大早,嬰嬰啼啼的鳥鳴格外清脆,不過對於睡眠質量淺的千陌來說,那叫聲實在有些煩人。
大清早踏著鳥鳴聲進行基本的鍛煉回來,再衝一個冷水澡是千陌早晨的必修課。從龔市回到港城已經有一段時間,千陌去過兩次學校聽了四節課,去過一草堂與郭翎談了幾次話,也搭公交車到港城自己還沒去過的地方看看風景,千陌的日子簡單而有隨意性。
“小陌,你的那公司是不是遇到問題了,需要姑姑幫忙麼?”坐於餐桌前,黎琦今日少有的閑空,在安靜的早晨慢慢吃著早餐,這是一種享受。
啃著饅頭的千陌送了口牛奶進嘴,說話聲音有些模糊:“不用了,我正在處理。”
沒有與黎琦聊過一草堂的事情,兩人都有默契的互不幹預,黎琦在剛開始時就知道了一草堂出的狀況,但是她一直沒作聲,隻是趁著今天與自己侄子千陌一起吃早飯的時候,稍微提及一句。
“對方來者不善,嗬嗬,我發現我在港城布局多年,全部都白費了,人家進到門口我還不知道來人是誰。”黎琦臉上有些自嘲,這段時間以來,先是自己去京都後在港城的眼線全部癱瘓,而現在,人家已經欺負到門內,卻還沒知道來人姓什麼名什麼。
“話也不能這麼說,或許他們在我父親…千葉去京都的同時已經想到了今天,在港城留了後手,一方大佬,沒有一個是簡單人物。”說話說得平淡無常,隻有在自己父親與千葉這兩個稱呼中有卡頓,而話裏說的是一種猜測,一種讓黎琦為之一震的猜測。
黎琦在細想之後,笑道:“照你這麼說,現在的人已經能預知多年以後的事情了,城府都變得深不可測了?”
黎琦本來還想說一句是否現在的人在千陌的眼中都變得不再單純了,但是她把這段話噎在了自己心中。因為黎琦知道自己的侄兒現在是什麼處境,普通子弟的認識不該束縛千陌,走錯一步,便入深淵。
“不是能預知,而是未雨綢繆,不是有一句諺語是說狡兔三窟麼,我父親…千葉會做的,人家也會,沒有一個人能完全淩駕於他人之上。”千陌的神情依舊自然而然,話語平靜如水,隻有在那個人的稱呼上一再有所遲疑。
黎琦笑了笑,忘了眼窗外,今天是難得的一個陰天,近十點的天空還不是刺眼,雖不是蔚藍天空,但也讓人愉快不少:“小陌,現在說的話都還有哲理了,你父親…終歸有自己的想法與苦衷,更何況,他現在走了…”
想法或許有吧,但是苦衷?以及他走了?望著窗外的黎琦沒有看到千陌搖了搖頭…
……
在非主流的年代中,生活需要各種調味劑,於是在這年代中,數字可以成為一種語言,用諧音來詮釋那特殊的意思,一三一四這種簡單易懂的數字成語就應運而生。
既然數字有了,那日期成為一種語言就不是那麼讓人覺得不著調。2013年1月4日這種對於情侶,對於夫妻間的意思想來非同凡響,可惜,如果是52013年1月4日那就完美了。
千陌對於這種這中東西並不敏感,也沒意識到這種很是浪漫的東西對於女生有多吸引力,當然,今天也不是那讓眾多男男女女瘋狂的萬年難遇的2013年1月4日,今天僅僅為每年都會有的5月20日。
站在港大校園內第三棟教學樓的門口邊處,倚靠著門欄,還別說,從遠處看起來千陌還有一種酷的忖托。
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顯示為上午十一點二十三分。在剛才的時候,第四節課下課鈴聲已經響起,而千陌,在這便是在等一個人,準確的說,是在等一個女孩。
千陌的性子偏於冷漠,其中夾雜不耐煩。對於等人的事情他做得不多,而能讓千陌心平氣和的等上一節課的除了初中那個安靜的女孩還真的不多。在九點多的時候,千陌已經打過電話給林冰琪,說他會在這等她下課,原因也沒多麼複雜與讓人深思,隻為今天是5月20號。
港大的第三棟教學樓多為大二學生上課所用,第一到第四棟教學樓都分工明確,也是校方為了學子們不用換課時把校園全部都給跑上一圈,很人性的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