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如初悲痛地躺在欄椅上,陽光灑在她姣好的麵龐上,她眼神呆滯地看著藍天,想不到令她生不如死的竟然是個陌生的男子!
她心裏的痛誰能體會?
欄椅下已經有了兩個空易拉罐子,真是借酒消愁愁更愁啊。
渾身酒味的她,胃裏翻江倒海地難受,任彬彬送了啤酒後就因為餐飲部有事臨時加班去了,現在亭子裏沒有別人,隻她一個,是不是可以放肆地痛哭一回呢?
淚水剛要湧出時,胃酸突然泛上來,她哭著起身趴在欄杆上,耷拉著腦袋痛快淋漓地嘔吐。
吐了不久終於吐完,背後伸過來一隻手,寧如初抬眸看到一隻男人的手拿著一張紙帕朝她伸過來。
她接過紙帕胡亂地擦幹淨滿臉的淚水與嘴角殘留的酸水。
因為要多麼狼狽就有多麼狼狽,所以她刻意地避開那人的視線,背對著他說了聲“謝謝啊”。
男人從頭到尾地打量著她,突然發出嘿嘿的猥瑣笑聲:“你就是等著和我約會的小姐吧?果然太清純了。是第一次坐台吧?”
什麼?
她猛地回頭看向男人,見他長著一副尖嘴猴腮的惡心模樣,忙解釋:“你誤會了。我不是。你說的小姐在飯店的地下酒吧,我隻是這裏的普通員工。”
“尖嘴猴腮”卻對她一見鍾情:“那我換你吧。你和我約會,做我的女朋友,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說完涎著口水要抱她,這是找小三包二乃的節奏嗎?
如初一個激靈,躲開他的色爪。
“你想找小姐去地下酒吧,我們飯店剛從溫州打包來一批小姐。包您滿意。”如初拉下臉氣呼呼地瞪著這個男人,今年她是不是犯太歲了,接二連三地倒黴?
“尖嘴猴腮”好言相勸:“小新,你故意逗我吧。不是你說在這裏約會,現在不承認了?”
不管如初怎麼解釋,男子看中了她,就故意咬定她是之前從金頓地下酒吧花錢預約的小新。
“尖嘴猴腮”再接再勵,繼續往上撲,一把抓住了要逃脫的寧如初的手腕,撅著嘴朝她的臉靠近:“小新小新我愛你。你長得太純了!”
“臭流-氓!我說了不是小新!”如初火冒三丈,這男人讓她想起了昨晚占她便宜的陌生男子。她騰出另一隻手狠狠地甩了他一個耳光。
這個耳光打得她自己的手都立馬感覺到火辣辣的。
如初勇猛地跺了他一腳,繼續替天行道:“臭男人!你跑來包二乃對得起你老婆?對得起你孩子嗎?”
她氣瘋了,所有的怒氣與怨氣都發泄在這個老-色-鬼身上。
“尖嘴猴腮”剛才的****被她的反抗很快地掐滅,現在怒火中燒,抓著寧如初的大手,更加用力地拖拽著她,還學著電視劇裏霸道總裁的口吻:“我要定你了!”
如初的力量敵不過眼前的色-男。
她被他又拉又扯,拽得踉蹌地跌跪在地,放軟聲音:“我真不是小新。你這樣的行為觸犯fa律!”
“fa律是用來對付窮人的!隻要你乖乖跟著我,我保你一輩子花不完的錢!”男人摸了摸剛才挨了一巴掌的臉,舌頭舔了舔隱隱作痛的口腔。
看著他的身子又壓下來,如初掙紮著朝旁邊避開,身子整個地跌坐倒,兩手撐地,不斷地後退。
男人精蟲上腦的樣子實在可怕。
她慌亂地看向左右,伺機逃跑,忽發覺背後一個人影走過來罩住了她。
沒等她回頭看,身子搖晃著被人拎起撞在背後人寬大的懷抱裏。
鼻息間是男人身上散發的清新草木香水味。
陌生中帶著熟悉,好像在哪兒聞過。
男人身材高大,成了她後背的依靠,而他的到來,也立刻將亭子裏的光線硬生生地壓暗了許多。
如初沒有看清背後男人的長相,卻發覺“尖嘴猴腮”打了一個哆嗦,意識到潛伏的危險,表情僵硬地朝亭子的出口灰溜溜地逃走。
直覺告訴她,背後的男人是個更加不好招惹的對手,她下意識地扭過頭看向救她的男人。
眼神晃了晃,以為自己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