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音確實下了一跳,都15年了,還不放過我們嗎?過了15年的安穩日子,這下會怎麼樣?
南月瀟倒是很淡定,該來的總是會來。南月瀟取下那支箭,空之涯看見上麵有一個“希”字,字寫的蒼勁有力,看來武功也不錯。
“輕音,就在這裏等我。”南月瀟拿著箭進了房間,過了一會兒拿了一張紙出來交給空之涯。“空公子,借一步說話。”
南月瀟輕輕掩上門,就給空之涯跪下了。
“您這是做什麼?”
“我知道這樣很唐突,不過我這樣做確實是沒有辦法了。實不相瞞,今天我不跟外麵的人走,輕音的性命就難保了。他們隻是要我,可是我走了輕音怎麼辦?從小,我就不許她出去,她沒有什麼與人打交道的經驗,人也很單純。我不打算把這些事告訴她,所以,就麻煩你···”
“你這是什麼意思?”空之涯把南月瀟給她的紙丟到了地上,我這種人,根本不適合有太多牽連···
“我不想輕音知道這些事,隻好編了個借口,我知道她會來找我的,我隻有狠心點兒,我不可能再照顧她了,那個人給我的時間已經足夠多了。”南月瀟的臉已經濕了一片,我也不想離開輕音啊。
“請把這個交給輕音,空公子,一切就拜托你了。我知道這很為難,我真的沒辦法了。我看得出來輕音很喜歡你。這是我家傳的暖玉,雖然沒有價值連城,可是也不容易在這世上找到了。這個交給公子,我沒有什麼可報答的。我隻能這樣報複輕音了。”南月瀟把一塊紅得放佛要滴血的玉和一個沉木小箱子給了空之涯。不等空之涯回答就跑了出去。
“輕音,我出去看一下,你就在這裏等我,不要跟來,我馬上就回來。恩,乖。”南月瀟最後說不下去了,她怕自己哭出來,那麼輕音就完了。
輕音隻看見門開,然後又關上了,娘就匆匆的出去了。娘手裏拿著好像是我的畫軸。
過了很久,輕音看見娘還沒有回來,耐不住,跑了出去,可是什麼也沒有。“娘,娘。”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什麼箭,都沒有啊,“娘,娘。”
“別喊了,你娘不會回來了。”空之涯站在門邊,淡淡的說。
“公子,你開什麼玩笑。”輕音有點兒生氣,越來越不對勁,好像又是15年前晚上的那種感覺,是那個人,那個人又要把娘搶跑了。
“那麼,你看,這是什麼?”空之涯把那張紙丟給輕音。
紙上寫的很刺眼的“賣身契”。
“你騙我。”輕音擺著手一直往後退,這隻是娘開的玩笑,是的。沒注意腳上打滑,就要載到湖裏去了。睜開眼卻看見空之涯放大的臉。
“怎麼能尋死呢?這麼好的臉蛋,死了真是可惜了。”空之涯在輕音臉上摸了一把,是沒有施粉黛的美,卻不同於雲沁。做戲就要做真一點兒,我也知道失去最重要的人的感覺,憤怒總比拿過好吧。
“放開,流氓。”輕音拚命掙紮著,沒看見空之涯眼裏閃過的心痛。
“麻煩。”空之涯直接在輕音頸上劈了一掌,不知道這個女人現在會鬧成怎樣,還是讓她安安靜靜睡一覺比較好。
空之涯牽出“白龍”,帶好南月瀟給的東西,然後直接給這個曾經很美好的房子一把火。能帶給別人痛苦回憶的東西
這大概是除了雲沁之後第一個騎“白龍”的女人吧。以前,都沒人敢碰。這娘倆到底是什麼來頭呢,空之涯悠閑的騎著“白龍”,才能有時間好哈想一下這兩天發生的事。
屋子裏的樂器都是不凡的珍寶,牆上的畫也不是一般人能作出來的,特別是那副“亭中賞雪圖”更是大氣磅礴,不像出自女子之手。
看南月瀟的話也是有了很久的淵源。
空之涯定定的看著馬背上女子的臉,臉上還有淚痕,空之涯鬼使神差的就伸出手去給她拭淚,這是怎麼了?空之涯有著微微的繭的手指腹碰上如玉一般的光滑就馬上停住了,自己這是在幹什麼,肯定是同情她,肯定是。
馬背上的人沒有雲沁如血一般的紅唇,反而是淡淡的,睫毛上還閃著淚珠,衣服隻是淡青色。“還好,南輕音,你遇上的是我,不然不知道你自己出去會惹上多少亂子。”
南月瀟雖然年紀不小了,可是還是一個大美人,就像不食人間煙火。馬車就像主人心情一樣高興的跑著。
“瀟,不要生氣嘛,這是你答應我的。”車內一個大漢正向南月瀟撒嬌。男子雖然衣著不凡,舉止投足也有一股大將風範,可是卻看著南月瀟的臉色小心翼翼的說著話。
南月瀟不理男子,隻是不停的掉淚,卻也不出聲。從來沒離開過自己的輕音,以後會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