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愛情枷鎖沉重不已(1 / 2)

徐成嘴巴動了動,大概想說什麼,又沒有說,戴翔威對我們揮手說了拜拜,然後轉身步行到小區外。最近我們經常一起喝酒,已經很少開車了,大部分時候都是打的。

戴翔威走遠後,徐成說:之之,有什麼要對我說的麼?

我搖了搖頭,我說:不知道說什麼,我們之間,還有多說什麼的必要嗎?

兩個人呆呆地杵在那兒,還挺尷尬的,他指了指樓上,他說:我能上去坐一會兒嗎?

我猶豫了一下,然後說:你聽過王菲的那首《蝴蝶》麼?

他點點頭,然後說了裏麵的一句歌詞:回憶不曾變黑白,已經置身事外。承諾不曾說出來,關係已經不在。之之,你的意思很像現在的我們是麼?

我傷感地唱了兩句歌詞,站在小區的樓下,來來往往的都是婦孺和孩子,我這麼突兀地唱著這樣的歌,有些滑稽,一點兒都不浪漫。我唱完,我說:徐成,好好保重,希望看到你扭轉乾坤的那一天。

說完,我轉身欲上樓,他拉住我的手,眼神裏滿是疼惜,我們怎麼變得如此矯情了,那麼瓊瑤。他說:之之,記得我從前說的話。我對你的誓言,不會改變。

我隻能嗬嗬了,未來的變數太難說了,暫時的鬆手,沒準就意味著永遠的放開。我說:我隻在乎現在,現在的你我,關係已經變質了。

他笑了笑,他說:如果你硬要認為張玲是我的新歡,那麼你呢,你不是也很快身邊就有人了麼?

我本來想告訴他薇安去世的事情,一聽他這麼說,我突然就什麼都不想說了,特乏力。我說:我懶得解釋,也不想解釋。總之現在的你我不是一條平行線了。

他苦笑不已,他說:別人我都不擔心,我都有把握能夠把你搶回來。可是翔威,我知道,我勝算不大。之之,別和他走太近,做得到麼?

我笑了,我說:叫你和貂皮別走太近,你做得到麼?

他無奈地說:我和她現在是合作夥伴關係,之之,和你們不一樣。最近早有人跟我說了,你和他天天在一起。

嗬嗬……原來分手了,還有眼線在盯著我麼?徐成,你這算什麼呢,因為聽到我和他天天廝混在一起,所以不放心過來看看麼?

我說:我們已經分手了,我怎麼樣是我的事情,你怎麼樣也是你的事情。希望你不要派人看著我,我不想自己像罪犯似得天天有雙眼睛盯著我。

他說:隻是暫時的分手,暫時的。難道你就這麼耐不住寂寞,等不起我麼?

我笑了,我覺得我們之間的心距離越來越遠,遠得連現時說出的每一句話都變味了,聽在耳朵裏心疼,說出來苦澀,怎麼都不對味了。

我說:一切順其自然吧,徐成。我沒答應等你,也放任你和貂皮的感情發展。所以請你,也給我空間和時間。我還是那句話,如果我們最終會在一起,時間會告訴我們的。

他的眼神那麼疼痛,看得我低下了頭。我知道,我這個人有時候很放得下,至少表麵是如此。不喜歡過多的糾纏,隻願意活在當下。不相信美好的未來,因為我不是一個愛幻想的女人。

他說:好,之之,以後我不會來找你,也不會幹涉你任何。但是一旦我能夠扳倒高家,成為T市商界的王者。我會第一時間來找你,那時候,不管你在誰身邊,我都會把你搶走。

這個已經到了不惑之年的男人,他說出來的話還是如此可愛。哪個女人在懷春的年代裏,不渴望有一天白馬王子騎著白馬拉著馬車翩然而至,把你帶走,從此讓你過上王妃的生活呢。

然而,我已經三十歲了,對愛情的渴望和對物質的渴望都已經達到飽和狀態了,我不明白徐成給我造這個夢的意義在哪裏。倘若,他失敗了呢,他最終沒有成功呢?那麼難道,他就與我兩兩相忘麼?那要我苦等下去,有何意義呢?我易之之,是一個隻能同享福、不能共患難的女人麼?

我思考這個問題思考了一整夜,這個看似美麗的誓言背後,有如此多的不確定因素。我已經三十歲了,沒有多少青春可以用來消耗了。而徐成你,已經四十了,男人到了四十歲,如果不求穩還一心往上走,焉知會不會有天摔得很慘烈呢?我們身處這個社會,麵臨的誘惑那麼多,我們的愛情已經失守,我們還有多少資本可以拿來與新的事物相對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