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荊翊在林玧琰身後,輕輕的呼喚道。
“唔……”林玧琰應道。
荊翊麵色猶豫了一陣,最終是皺著眉頭說道:“殿下,韓悝大人已經是收攏了羽林軍的兵權,房德將軍等一眾將領已經是被韓悝大人遣返回了宛城……”
林玧琰點了點頭,隨即道:“韓子的手段,如果是治不了羽林軍,我才是感到奇怪,不過此事出乎我的意料,韓子居然在沒有對老氏族動手之前,先對我們這些人動手了,這兩日我已經是想明白了,韓子此舉真的是把把針對老氏族的準備啊……”
荊翊皺著眉頭說道:“殿下,韓悝大人此舉是不是過於對殿下不講情麵了,當初可是殿下保舉韓悝進入大秦仕途的!”
“當日我也是不理解韓子為何要這般做,現在卻是想通了……”林玧琰緩緩開口道:“並非是韓子不講情麵,而是韓子的良苦用心,是在讓我向那個位置發起攻勢!”
……
果然,繼韓悝收攏回來上林苑羽林軍的兵權之後,再一次朝著公子信的城防營和長公子林玧仁的部曲動起了手筆,公子信麵臨著韓悝手寫的調令,還是有些不欲搭理的,但是隨後從秦王宮趙靖大將軍送過來的一封詔書,倒是讓公子信私扣下城防營的兵權徹底沒戲。
“這韓悝居然是說動了君父收去了我城防營的兵權,真是可恨!”公子信臉色陰鬱道。
至於長公子林玧仁則是要比公子信灑脫的多,原因之一固然是長公子林玧仁不喜掌兵,其二自然也是背後那位五弟建言盡早放下兵權,省的殃及自身,出於對這位大秦國相的拿不準,長公子林玧琰比公子信早一日放下三千部曲的節製之權。
秦王宮內,秦公看著擺在麵前的幾枚新鑄造的虎符,也是暗暗握緊了手掌,除了長公子林玧仁的部曲、公子信的城防營和林玧琰的羽林軍之外,大將軍趙靖的秦王宮宮衛以及盛儂將軍的巡防營本來就是秦公直接統領的,其次方城軍的主將皇甫高亦是秦公曾經的宗衛出身。
如今直接掌握在秦公手上的兵力十分可觀。
“君上著實應該設置一名大司馬了!”韓悝勸諫道。
秦公聞言,便是扶著韓悝的衣袖說道:“韓卿,孤將大司馬一職委任給你!”
“君上不可!”韓悝伸出了手拒絕道:“君上,悝已經身居國相,再行掌兵,非是人臣之權,還請君上另擇他人!”
聞言,秦公也是眉頭緊縮,隨後對韓悝問道:“韓卿,既然你提出了此議,理當由你向孤推薦一個人選。”
韓悝明白秦公的用意,乃是表示恩寵臣卿之意,不過韓悝並沒有因此失去判斷:“大秦兵權務必要掌握在君上手中,設置大司馬的目的,乃是名正言順的收攏大秦的其它兵權,此人務必對君上忠心,綜合看來,韓悝舉薦大將軍趙靖為大司馬!”
“趙靖?”秦公眼神瞧著殿外,趙靖與他一樣,一輩子漫長的歲月都是耗在了秦王宮這座大殿之中。
君臣之情算到如今,已經是有了三十多年了,試問大秦何人可得秦公信任,趙靖作為第二,何人敢為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