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真乃是天賜大秦崛起的寶地!”馮簡越是看著江夏的所產所出,越是心驚。
一旁的季梁亦是笑了笑,這位新來的郡丞這段日子所發的感歎可不少,以至於讓季梁聽其說起來江夏的種種生氣不免耳朵裏有些生繭子,不過還是笑道:“馮丞有所不知,去歲的時候,江夏子民不過萬餘,那個時候連飯都是吃不飽呢,能夠有如此,全是大秦的公子琰帶來的,與南郡交易捱過了第一歲的饑荒,再到後來才是慢慢的好了起來,舊隨人可沒有想到今時今日能夠過上這般好日子,這亦是舊隨人徹底心附大秦的原因所在!”
馮簡點了點頭,這段時間以來,他亦是陸陸續續得知,江夏能夠如此全是因為那位被君上定為了大秦儲君的公子琰殿下,細讀公子琰的施政方略策論,亦是讓馮簡十分驚訝,原先一位自己所想本就是驚世駭俗,沒有想到,在這中原邊緣的大秦亦是遇見了這般恐怖如斯的政略。
“雖是過於匪夷所思,但就江夏目前來看,有利而無害,某當好好鑽習江夏的施政方略,充實自家所學!”原先馮簡還是認為秦公將前往江夏的詔令交給自己,以為乃是一番辛苦操勞的案牘勞作,誰能夠想到居然隻是一番刷功績的美差,甚至是讓馮簡大開眼界,想要充實自家所學。
這個時候,馮簡已經是頗為幸災樂禍:“那範宣在宛城夜以繼日的充實秦律,斷然不會想到,某在江夏居然是如此愜意,不過……不可大意!”
季梁亦是奉上來一封書簡,江夏有些方麵與大秦南陽有諸多不同,例如現在才在南陽流行開的銅幣,江夏商行提前一歲便是在江夏作為抵擋的信物所用,至於公子琰提倡用的毛筆紙張,已經是頗為流行,以至於讓馮簡還需要將紙張鋪陳在竹簡之上再用。
“江夏商行的銀錢已經是入庫了,隻當秋收的時候,便是可以在江夏與南郡征收糧食,至於明公那邊,隻能是郡丞親自去說了,某等舊隨人,實在是不好開口……”季梁言語最後,居然是有些羞愧。
“善!”馮簡大笑道,知曉江夏商行和南郡官府的恩怨,馮簡自是不會多詢問什麼,當下想了想說道:“明公乃是朝堂上卿,此番南郡無論是收上來多少軍糧,不妨算作明公的功績,不妨明公經年累月的辛勞……”
“喏!”季梁亦是拱了拱手。
馮簡剛想埋下頭,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連忙問道:“舊隨的王宮可有收拾好?”
“此事焉敢有所怠慢!”季梁點了點頭:“這幾日已經是派遣了不少的人去布置了,應該是能夠在公子琰到來之前布置好。”
“舊隨王宮乃是侯爵公室,公子琰即為儲君,居住著到不為過……”馮簡點了點頭,隨即亦是說道:“不過,公子琰先行送來的書信上可是言明,此番來的人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