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俊的臉上多了幾道傷痕,還在向外滲著血,一滴滴的彙成一股,在臉頰處劃過一道紅痕。
“你還是不肯招嗎?是誰給你的消息,讓你去攔截南音?”老徐眸色深沉,語氣裏沒有一絲感情。
自從殷俊落在他們手中,用過的刑不下數十種,他倒是挺硬氣的生生受著,沒有透露一絲有用的消息。
“大人,我冤啊,我就是看那小妮子生得漂亮,一時衝動就攔住調戲了一下,這不是沒做什麼嘛!”殷俊還想著蒙混過去,可惜他麵對的並不是衙役,而是對整件事都心知肚明的人。
看他還要嘴硬,老徐對那邊動刑的人使了個眼色,動刑的人從一邊的水桶裏舀了一瓢水,一下子潑到殷俊的身上,疼得殷俊齜牙咧嘴。
原來那無色無味的水竟然是融了許多鹽的濃鹽水,在他大大小小的傷口上,就像是有無數螞蟻在傷口處啃咬,又癢又疼。
“說不說?再嘴硬可就不是這濃鹽水了,而是那一桶噴香的辣椒水。”老徐嘴角帶著幾分殘忍的笑意,語氣冰涼如水。
可是他低估了殷俊,他依舊堅持著最初的說法,老徐歎了一口氣,從他的眼裏看到了決絕,心知在他身上是挖不到什麼消息的了。
“別弄死了,隨便懲罰一下,扔給衙門,罪名什麼的你們不用我來教了吧?”老徐隨意的吩咐了一句,背著手離開了這裏。
身後傳來一聲聲沉悶的痛呼,老徐並不在意,既然在殷俊口中挖不出什麼料來,那麼他隻能從其他地方下手了。
回到房間,老徐在書桌前提筆寫著些什麼,那是給南音的信,第二天便隨著前來拿貨的人交到了南音手上,南音認真的把信看完,大概了解了一些殷俊的情況。
“唉白忙活了一場。”南音忍不住歎了一口氣,盡管老徐用的字詞都十分理性,可她到底還是嗅出了一絲遺憾。
南大丫把蕨菜放在車上,回來時正好撞見南音歎氣,不禁有些疑惑,“南音你怎麼了?徐掌櫃說了些啥?”
家裏隻有南大寶一個人念了書,南音也偷偷的學了些,更多的還是在醫館裏福伯教的,南大丫隻認識最簡單的幾個字,所以她看不懂信。
南音簡單的概括了一下信的內容,南大丫臉上浮現起點點憤慨,“這該死的流氓,嘴巴居然這麼硬,本來就是被人指使的,居然還不承認!”
“這也沒有辦法,我隻是很奇怪,他就算是告訴了老徐也不會怎麼樣,為什麼他非要撐著呢?難道…有什麼隱情?”南音垂眸思忖,口中喃喃自語,南大丫在一旁滿臉不忿。
而被折磨得呼吸都隻進不出的殷俊及其同夥,被老徐打通了關係,判了個強奸未遂的罪名,丟進了大牢。
殷俊早就進過大牢數次,輕車熟路的躺在了一旁用稻草鋪成的床上,他的臉色平靜甚至帶了幾分釋然,還好自己剛剛挺住了,否則就不是蹲牢房這麼簡單了。
“唉捱過這麼幾天,小爺我又是一條好漢。”殷俊舒服的挪了挪,閉上眼小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