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大丫低頭沉思,她今天拔草的時候也發現了,染病的稻穀主要集中在幾個區域,無一例外都是在邊緣,而交接的別人家一點事都沒有。
這無疑太過奇怪了,若是豐收果是自然生長的,也應該是無差別的,更何況是傳染極強的病。
“最近幾日咱家因為給酒樓供貨的事太招人眼了,村裏人已經諸多不滿,我擔心會不會是有人看不過咱家過得好,故意找了些並病苗丟在咱地裏。”,南音推測道。
南二丫臉上浮起震驚,卻又猛然想起前段時間的風言風語,頓時又覺得這個不是不可能。
南大丫思索了一會,艱難的接受了這個猜測,她望向南音,“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咱今天這樣大張旗鼓的把病苗燒掉了,他會不會還要繼續這樣做?”
答案無疑是肯定的,南音眼裏露出淡淡淩厲,她不會容許別人再破壞自家的心血了。
“所以我有個想法,咱就在地裏埋伏著,等到那人再來地裏放病苗,就立刻敲鑼打鼓把村民找來,捉賊拿贓,看他怎麼狡辯!”南音斬釘截鐵的提議。
南大丫不過停頓了一會便同意了,說幹就幹,今晚就去,南二丫趕緊把腳擦幹,去村子裏接鑼鼓來。
等到夜深人靜,田地裏滿是蟋蟀做著最後的歌唱,南音和南大丫南二丫三人帶著鑼鼓來到了田地裏,悄悄藏在了一個樹叢中。
“這裏剛好能夠把咱家的田地全部看完又不會被發現。”南音把那些多餘的枝條砍掉,弄了一個很大的空間。
三人縮在一起目不轉睛的盯著田地,可惜出來蟲鳴沒有任何動靜,等了許久,三人漸漸升起清淺的睡意,眼皮開始往下耷拉。
“不能睡萬一人來了咱們錯過了怎麼辦?”南音甩了甩頭,低聲給自己打氣,轉過頭看去,南二丫已經靠在南大丫肩膀處昏昏欲睡。
南大丫見狀趕緊搖醒了南二丫,看南音無奈的表情聳了聳肩,“這樣下去不行啊,咱都困得不行,不如來聊聊天吧。”
這個提議倒是不錯,南音瞟了一眼前麵的田地,沒有什麼人影,也稍稍放鬆了一些。
“那咱聊些什麼?大丫姐你有什麼心願嗎”南音輕描淡寫的問道。
南大丫歪著頭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我吧,沒什麼想法,第一肯定是希望家裏能越過越好,第二嘛,我想做掌櫃。”
似乎第一次聽見南大丫的想法,南音和南二丫俱是一驚,南音有些愣神,但是想起一些細節,又恍然,“大丫姐你對做生意感興趣?”
南大丫點了點頭,夜色太深,所以南音等人沒有看到她微紅的臉頰,“我上次跟你去酒樓,看到徐掌櫃跟你商量的事情,我聽的似懂非懂,但是卻覺得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