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南有錢如此自卑自憐的樣子,南音有些迷茫,望著他,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都怪我沒用,不能給你們娘倆更好的生活,丫頭你會不會怪爹啊…”南有錢垂著眼眸,語氣沉重的說道。
南音這才恍然,原來是今天的事情讓南有錢升起了挫敗感,所以才有了這樣的感慨,自己這個爹還很是心思細膩啊。
“爹,怎麼能這樣說呢,女兒不怪你,你回家我不知道多開心啊!”南音麵帶微笑的說著,語氣十分真摯。
可是南有錢卻勾起了一抹苦澀的笑容,眼裏閃著淡淡的悵然,或許還有些許欣慰,女兒長大了,變得懂事,知道安慰自己了。
南音一眼就看出了南有錢的言不由衷,卻想不到用什麼法子才能讓南有錢重整信息。
她眼睛轉了轉,目光瞥見了腳下那塊木頭,突然心生一計,故意蹲下身來打量這那通體黝黑,還帶著淺淺螺旋紋路的木頭。
似乎有些苦惱,微皺著眉頭,“唉,這個木頭該怎樣才能磨成珠子呢?”小聲呢喃著,聲音卻又恰到好處的讓南有錢聽見。
南有錢從自己的思緒裏抽身出來,不由自主的蹲下身來,仔細端詳著這黑色木頭,“丫頭是想用這木頭幹啥啊?”
南音嘴角揚起一抹微不可聞的笑意,假裝憂愁的模樣,“爹,我看村子裏有姐姐用草珠子來串手串,我覺得這木頭紋路挺好看,還有這材質也挺硬,這樣想把它磨成珠子。”
南有錢一聽自己女兒的想法,自告奮勇的要幫她看看,連這點願望都實現不了,那麼他會更加看不起自己的。
這木頭通體漆黑,外殼已經被水浸泡得有些腐朽,內心卻有一種怪異的光澤感,淡淡的螺旋紋相映成趣。
“這個簡單,把外殼先去掉,然後切出一個個小木塊來,再用粗糙的砂紙打磨圓滑,最後加一層薄薄的蠟就可以了。”南有錢簡單的說了一句。
有道是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南音聽得一臉茫然,不太能夠理解他所說的過程。
看見自己女兒一臉呆樣,南有錢覺得有些好笑,隻有在這個時候,他才會覺得南音有著符合年齡的天真懵懂。
“沒事,聽不懂沒關係,爹來動手給你做。”南有錢寬慰的笑道。
整個人散發著一股子積極向上的朝氣,他終於找到可以在自己女兒麵前展展威風的方麵了,所以南有錢很是激動,趕緊去屋裏翻出他做木工用的工具。
說幹就幹,南有錢他開始用小刀輕輕刮去原木頭的外殼,神情專注又從容,南音都有些驚訝了,這還是她那個性格軟弱的爹嗎?
果然認真的男人別有風情,難怪娘親會喜歡上爹了…
“丫頭,你還有沒有其他要求?比如說雕個花之類的。”南有錢手上動作不停,揭開木頭身上的外殼,轉過頭看向南音。
南音有些發愣,她所想象的就隻是一串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手串,能做到每一顆都一樣圓潤就謝天謝地了,還哪敢提其他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