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天氣炎熱,陽光刺眼,通海鎮仿佛又回複了以往的平靜,街麵兒上的商店也陸續地開張了。
人在緊張刺激的事情以後,總是要尋個安靜的地方放鬆下心情,讓那跟繃緊的弦鬆懈下來,所以今天下午通海鎮的各家休閑中心是人滿為患,大家都來洗個澡,睡一覺,當然一個個也都不忘找個女人。
作為一個富人老板雲集的鎮子,通海娛樂場所的小姐質量都是很不錯的,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材有身材。
**和哥幾個去放鬆了,拉張元去,張元沒去,畢竟那些小姐再不錯又怎麼比得上他那些如花似玉的老婆呢,張元不是那種有火沒地方發的,還有幾個女孩等著他開瓜呢,幸福吧。
張元的防彈車送去大修了,那車沒啥大問題,就是要把車燈和輪胎換一下,把有些地方補點漆。
張元就帶著譚嬌嬌坐上那輛林肯的禮賓車往中海而去。
“怎麼?不讓你跟**他們去找小姐生氣了?”譚嬌嬌問道。
張元摸摸鼻子,“你從哪裏看出我生氣了?”
“那你上車這麼久都沒跟我說話。”
“我在想事情。”
譚嬌嬌才不信,以往隻要一和張元單獨在一起,這小子就不老實,今天怎麼坐那沉默不語呢?
“你在想什麼事情?”譚嬌嬌問。
“在想,恩……有一個十惡不赦殺人如麻的魔鬼,正在瘋狂的時刻,如果有人用佛法來感召他,你說會有效果嘛?”張元稀裏糊塗地問道。
譚嬌嬌想了想,問道:“這個來感召的佛門中人是不是有很強大的功夫呢?”
張元搖頭,“沒有,魔鬼要比她強大一千倍。”
“那就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譚嬌嬌說道:“你看過西遊記嘛,那些妖魔鬼怪,菩薩想要感召他們,最先要做的不是講一段沒有營養的經文,而是用比他們強大的武力或者法寶將其製服,然後才會對他們宣講教義,沒有力量的真理是不能讓別人接受的。”
“沒有力量的真理是不能讓別人接受的。”張元點點頭,自言自語地又說道:“為什麼她就不明白這個道理呢?”
“你到底說的是誰呀?”譚嬌嬌好奇地問。
“我跟你也說不清。”張元笑笑,“這麼說吧,是一個女人,她的丈夫就成了這樣的大魔頭,而這個女人卻想用佛家的經文去感化他,這不是送死嘛?”
譚嬌嬌眨眨眼說,“說不定她就是去送死呢?女人有時候就是這樣一根筋的,再作最後一次努力,如果不行,那就死在他的手裏,這個女人是不是很愛她的男人呢?”
張元被她一說心裏一下焦急起來,若靜老尼姑很可能就是抱得這個心態,自己不知道便罷,自己知道了,又怎麼能讓師太去死呢。
“讓司機停車。”張元實在受不了這慢悠悠的加長車了。
停下車,前後負責安全的保衛車也都停下了,張元把一輛車上的小弟和司機都趕下了車,然後他自己開上那輛別克飛奔而去。
玉荷庵,位於中海市南部郊縣,如果再沿著高速往南走,就會進入浙江省的境內了,所以南郊縣是中海最南邊的一個縣,居然中海市區也遠得很。
宗教局的那個局長這次可廢了老鼻子勁,先把全市區的尼姑庵的電話打了個遍,一無所獲,於是他又聯係下邊各個區縣的宗教局,把整個中海大市範圍內的大庵小堂都問了個遍,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在南郊縣的玉荷庵找到若靜停留的信息。
張元開了2個多小時的車才趕到玉荷“哦,若靜師姐是5天前來到小庵,住了三天,到了第四天,也就是前天,突然不告而別,後來再也沒有回來。”掌庵老尼姑合掌說道。
“她這三天見了什麼人麼?”張元追問。
“沒有,她好象在找什麼人,每天早出晚歸。”
張元突然覺得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很顯然,龍哥在這裏,被若靜找到了,而不告而別也不是若靜的風格,難道……她已經有難了?
“施主可是叫張元?”那個青衣老尼突然又問。
“是,我是。”張元匆忙點頭。
“哦,這就好。”青衣老尼吩咐人去取個什麼東西,然後對張元說道:“若靜師姐曾經在一次和我聊天中請我幫她一個忙,將她手抄的一本經文轉送給一個叫張元的人,本來我還擔心沒時間去中海,現在想不到你自己來了。”
一會以後,張元坐在車裏,點起一根煙。
首先,若靜為什麼來到這個中海最偏僻的地方?因為龍百川在這附近。其次,若靜的去向,她會不會隻是從這裏經過而已?也不可能,否則她不會讓這裏的尼姑轉交經文,她一定是找到龍百川之後,才委托老尼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