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才更加讓人覺得毛骨悚然呢。
“你是一個聰明的孩子，還懂得隱藏自己心裏的想法。更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所以我說你是個聰明的乖孩子。”上官淩風忽然露出了一個非常詭異的笑容。
但是這個笑容卻給了慕容雲飛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這一瞬間很多不成熟的想法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
“是你！”他下意識脫口而出。這一瞬間，他好像什麼都明白了，僅僅是一瞬間，卻徹徹底底豁然開朗。
並且在心中認定這一切不會有錯。
“你說什麼？”上官淩風愣了一下，差點被慕容雲飛嚇到了的樣子，但是又似乎充滿興奮。好像他很早以前就在等待著這一句話呢。
這一瞬間整個天地好像都安靜了。但是彼此似乎也在這一瞬間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你……你是……”
“我是誰你不知道嗎？”慕容雲飛輕輕皺了皺眉頭，“你忘記了？”
上官淩風滿臉布上困惑的表情，期盼的同時，似乎又想起了讓自己害怕的事情。但是首先還是不確定。
兩個人就這樣互相看著對方，好像企圖從對方的表情和眼神裏看出什麼。
不過這些對慕容雲飛而言已經沒有意義了，因為很多東西在剛才那一瞬間已經確定了。
“是你，沒有錯。”慕容雲飛的語氣非常確定，但是聽不出什麼嗎感情。
這才是最讓上官淩風害怕的。
“你們都出去吧。”上官淩風站起身，對著周圍所有人下了吩咐。
很快，不相幹的人都走了。
“隻剩下我們了。”上官淩風的聲音變得冷冽而透著可怕。
他就這樣一步步走近慕容雲飛。
一手撐著桌子，半個身子幾乎都壓在慕容雲飛身上。
“你可以說仔細一點了。”
可是慕容雲飛卻一句話沒說。
“你到底在想什麼？”上官淩風的語氣帶著一絲威脅。他現在似乎迫切想要得到一個答案。
“我在想的事情，就是你在想的事情。”慕容雲飛的態度卻出乎意料的平靜。
“你……”上官淩風被嚇了一跳，一下子往後退了一步。其實並非是出於害怕。而是因為……
心虛。
他不可能忘記自己在前世的時候是怎麼對待慕容雲飛的。
刀子被握在手裏的感覺他甚至都還記得。還有房間裏的血腥味……這一切，不該想起來！
但是又揮之不去。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太愛你了！”上官淩風在一瞬間變得幾乎瘋狂，“我隻是太愛你了，難道你不知道嗎？我那麼愛你……”
他用一種小動物一樣可憐的眼神看著慕容雲飛。
慕容雲飛沒想到的卻是原來事情真的是這樣。
上官淩風竟然有著前世的記憶！
那麼，再更早的事情他會不會記得呢？
慕容雲飛的目光一遍遍地在上官淩風臉上掃過，最後得出結論。他應該是不記得了。
大概是隻記得前世的事情呢。
其實讓慕容雲飛感覺困惑的問題還太多了，不見得能一一解釋清楚。
“你說話啊！你為什麼不說話……”上官淩風終於冷靜下來了，他重重地呼著氣，盡量保持平靜，“是你嗎？”
“是我。”慕容雲飛輕聲做出了回答。
“不用懷疑，是我。”慕容雲飛緩緩站起身，他高高仰著頭看著上官淩風，“所有的一切我都記得。你想要我記住的，還要你不希望我記住的。那所有的一切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他最期待又最害怕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這個時候上官淩風整個人都呆住了，渾身都在顫抖著，“……你恨我嗎？”
“我說過了，我不恨你。”慕容雲飛麵無表情地做出了回答，“隻是覺得意外。”
“對不起！是我的錯，是我不好！”上官淩風一把抱住了慕容雲飛，“是我不應該……”
慕容雲飛隻是愣愣地被上官淩風抱在懷裏，神情有些茫然。
“已經過去了，我沒有想過要去在意那時候的事情。”慕容雲飛的聲音帶著一絲悲涼，“畢竟那已經太痛苦了。這一世，應該一切從新開始。所以……我不恨你。你也不需要自責。”
慕容雲飛知道，在自己死了之後，上官淩風也自殺了。他們死在了一塊。
那個場景讓發現屍體的警察都嚇了一跳。殘忍血腥，悲涼可怕……
“我不想要再去想上輩子的事情，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我想徹底忘記……”慕容雲飛的表情越來越痛苦，因為那些殘忍血腥的畫麵正在他腦海中一遍遍地回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