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惹怒了朕,對你沒有好處。朕可以殺了你,也可以讓你生不如死。”嶽楚淩狠狠地說道。這個女人聽了自己的話, 不但沒有悔改之意,反而得寸進尺,一而再再而三不把自己放在眼裏,說出來的話讓自己非常生氣 ,忍不住威脅一下。豈料,聽了自己的話,不但不知道感恩戴德,反而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皇上,你的話說完沒有,如果說完了,是不是可以離開了;臣妾累了,需要休息一下,希望皇上可以理解。”行了個禮,轉過身就要離開。道不同不相為謀,知道了這個人的想法,對於自己的感情,莫文蘭徹底失望了。書上說過,自古帝王皆薄情。剛開始還不了解,現在看起來,果然如此。自己居然還對這個人給予厚望,簡直是可笑之極。想到這裏,苦笑的搖搖頭,轉過身就離開了。
“你--”看著她的背影,有些話差點脫口而出,但還是沒有說出來,因為想起了他的身份,自己不能心慈手軟。就算是兩個人一模一樣有什麼用,她不是她,代替不了她。思及於此,一陣悲哀。深吸一口氣,沒有讓自己哭出來,隻是說道,“你先休息,朕過幾天再來看你。”說完便走,再無停留。
聽見腳步聲,莫文蘭踉踉蹌蹌地走了出來,果然,這個人真地走了。本來還以為日久生情,本來還以為還有希望,現在才知道隻不過是自己一廂情願。
這個人並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並沒有忘記自己隻不過是一個替身,就算是喜歡自己,也隻不過是逢場作戲,沒有真情。如果是這樣,自己留在這個地方好像也沒什麼用,還不如一走了之。可這個地方畢竟是皇宮,想要離開,談何容易;一入宮門深似海,更何況自己現在懷了孕,想要離開,難上加難,該怎麼辦。想到這裏,輕輕地歎了口氣,搖了搖頭,無奈地坐在那裏,看著遠方,神情恍惚。
“娘娘—”香梅推門而入,看到莫文蘭一個人坐在那裏,耷拉著頭,無精打采的樣子,情不自禁地走了過去,關切地問道,“娘娘,發生了什麼事,皇上怎麼會突然離開,你們兩個人是不是吵架了?”
“沒什麼,皇上突然有點事情,所以就離開了,我們兩個人沒怎麼樣。”抬起頭看著她,輕描淡寫地說道。
“娘娘,你不要這個樣子,瞞不了我,我剛才就在門口,你們兩個人是怎麼回事,我聽得清清楚楚。”香梅忍不住這樣說道。莫文蘭抬起頭看著她,想說點什麼,話到嘴邊,張了張嘴,還是沒有說出來,輕歎一聲,低下頭去。
見此情景,香梅忍不住了,繼續說道,“娘娘,我可以理解你,我知道你心裏不舒服,可事情已經是這樣了,你沒有別的選擇。你信得過我,和我說過,你不願意成為別人的工具。可你應該知道,在這個皇宮裏,如果得不到皇上的寵愛,對你來說一無所有。你不能這個樣子。你應該記住,那個人是皇上,是你耐以生存的根本,如果你不能把握機會,到了最後你一無所有。說不定必死無疑,你願意這樣麼?這麼長時間,我本來以為你已經想好了,可沒想到還是……娘娘,你到底想怎麼樣?”
“事到如今我也不知道我想怎麼樣。”輕輕地搖搖頭,深吸一口氣,看向遠方,無奈地說道。過了好一會,莫文蘭收回了目光,看著香梅,繼續說道,“你的意思我不是不明白,剛開始我也是這麼想的。隻不過現在我知道了一些事情,有的時候我就沒辦法控製自己了,尤其是和皇上在一起,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希望好好想想,如果你沒什麼事,就出去吧,讓我一個人安靜一下。”
“娘娘--”香梅本來還想說點什麼,看到莫文蘭的樣子,恐怕也聽不進去。雖然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可仍然可以理解。她知道莫文蘭也不願意如此,隻不過到了這個時候,開弓沒有回頭箭,莫文蘭已經沒有選擇了。要不然放手一搏,要不然聽天由命,何去何從,隻能靠他自己了,別的人沒有辦法。
想到這些,搖了搖頭,說道,“那你一個人靜一靜,我就在門口,如果有什麼事,叫一聲就可以了。”看到莫文蘭點點頭,雖然還是不放心,但還是離開了。
好半天,莫文蘭回過神來,看著門口,香梅已經離開了,就剩下自己一個人,按理說自己應該好好想想,可不知道為什麼,靜不下心來,可能是因為剛才兩個人吵了架,所以才會變成這樣。莫文蘭覺得奇怪,自己不是已經打定主意,一定要想辦法得到皇上的寵愛、飛黃騰達嗎,可為什麼還是身不由己,舊事重提;尤其是一想到自己的身份,隻不過是一個替身,就忍不住悲從中來。莫文蘭相信,任何一個女人知道了這樣的事情,都無法容忍,婢女文蘭恐怕也是這樣,隻不過她沒有選擇。而自己並不是她,作為一個二十一世紀的有誌青年,必須要靠自己,那麼,自己到底該怎麼辦。最好的辦法就是離開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