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你也不要著急。”曹嬤嬤端了一杯茶,放在她麵前,安慰地說道,“和妃還年輕,沒有經曆過事情,有些事情自然是不明白的。奴婢相信,如果太後娘娘可以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和她好好談談,自然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要我說,和妃娘娘也是個可憐人,對皇上一片真心,隻是……”說到這裏,輕輕地歎了口氣,無奈地搖搖頭。
“皇宮裏的女人都是可憐人,都希望得到皇上的寵愛,可是往往事與願違了,也許隻有一個人才可以真正得到她的心。可是哀家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說到這裏,握緊了拳頭,狠狠的表情。突然感覺到了什麼,回頭看到曹嬤嬤皺了皺眉頭,避開他的目光。挑了挑眉,問道,“你是不是也覺得哀家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
“沒,沒有。”聽到這樣的話,先是一愣,然後搖了搖頭,下意識地回答道,曹嬤嬤至始至終沒有抬頭,好像生怕她看出了破綻。
“真的沒有麼?”太後看到她目光閃爍,刻意避開自己,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歎了口氣,便道,“雖然你沒有說出來,哀家還是可以看得出來,你就是這個意思。的確,當初的事情、現在的事情,哀家確實是心狠手辣。可你應該知道,哀家走到這一步非常不容易,如果就這樣失敗了,拱手讓人,實在是不甘心。哀家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皇上,為了王家。哀家知道和妃那個樣子,朽木不可雕,就算是變成了皇後娘娘,能不能持久,哀家也不知道。哀家隻知道,現如今沒有辦法,哀家沒有選擇。”說完以後,痛苦的閉上了眼睛,無奈地搖搖頭。
曹嬤嬤看到這個樣子,心裏五味陳雜,太後也不容易。隻不過……“太後,有一句話,奴婢不知道當講不當講?”看到太後抬起頭來,鼓勵地看著自己,希望自己說出去,於是就輕咳一聲,直截了當地說道,“太後這樣做,不知道有沒有考慮過皇上的想法?”
“你是什麼意思?”太後聽了這樣的話,先是一愣,然後抬起頭來,警惕地看著曹嬤嬤。
“太後,你不要誤會,奴婢沒有別的意思,隻是就事論事。皇上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這一點,太後娘娘不得不承認吧。”說到這裏,看了一眼太後,聽到她歎了口氣,雖然沒有回答,曹嬤嬤知道,關於這一點,太後不得不承認;既然如此,事情就簡單了。“蘭嬪是後宮中人,皇上的女人,任何人都看得出來,皇上對這個女人非同一般。奴婢知道太後娘娘不願意,可如果因為這件事,讓太後和皇上之間產生間隙,實在是得不償失啊。太後,你覺得奴婢說的對不對?”
“你說的有道理,可這個女人情況特殊,知道了那麼多事,萬一讓皇上知道了,那就……哀家真的是非常擔心。”太後說著,搖了搖頭,無可奈何的表情。看到曹嬤嬤還要說點什麼,輕輕地擺擺手,說道,“你不要再說了,說什麼也沒用,這件事哀家不可以坐視不管,必須想辦法殺人滅口,尤其是不能讓皇上找到這個女人。”
“可是太後,你剛才和和妃娘娘說……”曹嬤嬤覺得奇怪,剛才太後不是已經說過了,這件事交給皇上,怎麼會這麼快就改變主意了。
“那個女人沉不住氣,如果告訴了她,她一時沉不住氣,告訴了皇上,豈不是功虧一簣?哀家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太後有點不耐煩地說道,轉過頭看著曹嬤嬤,嚴肅地吩咐道,“這件事情交給你,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記住,一定要神不知鬼不覺,隻許成功不許失敗,明白了嗎?”
看著太後帶有殺氣的表情,曹嬤嬤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咽了口口水,點點頭說道∶“奴婢明白了,如果太後娘娘沒什麼事了,奴婢現在就去。”看到太後擺擺手,心領神會,福了福身子就要離開。剛走了幾步,卻聽見太後的聲音,喊住了自己,曹嬤嬤回過頭來,就聽見太後開門見山地問道—
“昨天見麵的時候你有沒有問清楚,那個麗妃到底和皇上說了些什麼?”
“太後娘娘並沒有猜錯。”曹嬤嬤回過頭看著她,點點頭,非常認真地說道。
此語一出,太後驚了一下,千算萬算,沒想到還是……思及於此,歎了一聲,萬分無奈,站在那裏,唉聲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