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中人死的死、病的病,這麼大的事情,皇上怎麼可能不知道?”曹嬤嬤反問道,搖了搖頭。看到太後的表情,皺起眉頭,好像是非常不安的樣子,急忙又勸道,“皇上雖然已經知道了,可太後娘娘在這個地方,對於皇後,皇上還是不得不考慮;再說了,皇上現在公務繁忙,後宮之事、男女之事也沒有心情,奴婢覺得一時半會可能沒什麼問題,太後沒必要杞人憂天。兩個人畢竟還有一個孩子,奴婢相信過不了多久,兩個人就可以在一起、和和美美的。”曹嬤嬤說出這樣的話,隻不過是為了安慰太後。嶽楚淩和皇後的關係到底怎麼樣,明眼人但可以看得出來。太後也是個聰明人,這種事情看的清清楚楚。曹嬤嬤之所以這樣說,隻不過是因為考慮到這個人的身體,不想讓她受刺激。
“好了,你就不要這樣說了,他們兩個人的關係哀家心知肚明。依我看,這輩子都不可能改變了。不過那個孩子在那裏,皇上應該不會輕舉妄動。”太後這樣說著,也算是安慰自己。忽然想到另外一件事,便問道,“那個女人情況怎麼樣了,是不是還沒有找到?”看到曹嬤嬤搖搖頭,卻沒有說什麼,太後失望了,這麼多年過去了,依然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每次一想到這件事,自己就忐忑不安,不知道如何是好,“你告訴她們,一定要想辦法找到那個女人,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曹嬤嬤應了一聲,看著太後,本來想說點什麼,卻不知道如何開口。想了一會,還是算了吧,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再說什麼也是無濟於事,還不如不說。於是什麼也沒有說,就離開了。
坐在椅子上,揉了揉太陽穴,太後仍然覺得頭痛欲裂。究其原因還是因為那個蘭貴人。為什麼,這麼多年,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這個人到底在哪裏,救她的人到底是什麼人,這麼做有什麼目的,太後雖然知道事情不簡單,可是其中奧妙,這麼多年來仍然是百思不得其解。嶽楚淩對於那個女人念念不忘,太後看在眼裏急在心裏。本來以為時間長了,嶽楚淩就可以忘記,慢慢地就會和和妃在一起,夫唱婦隨,如果是這樣,就算是死了,自己也可以含笑九泉了。可現在的情況事與願違,嶽楚淩好像是已經忘記了這個人,可又有了另外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舞女,說出去簡直是讓人笑話。不管怎麼樣,這個人到底是誰,有什麼本事,自己的計劃都不可以發生改變。和妃就是皇後,王家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沒有人可以取而代之。想到這裏,太後握緊了拳頭,下定了決心。
再一次回到皇宮,看到熟悉的一幕幕,莫文蘭感慨萬千。沒想到自己還會回來,隻不過物是人非,自己已經不是原來的莫文蘭了,鳳凰涅槃、浴火重生,有冤的報冤有仇的報仇,從一開始就下定了決心,不能心慈手軟,不能重蹈覆轍。再一次來到快雲軒,往事一幕幕浮於眼前。剛剛得到寵愛的時候,自己就住在這裏,還有那個香梅,對自己忠心耿耿,兩個人患難與共。隻是不知道現在香梅在什麼地方,想了想,恐怕是凶多吉少了。隻不過是個丫頭,無名無分,沒有地位,自己死了,要不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沒有活路,要不就是賣身為奴,做最苦最累的活,都是自己害了她。想到這裏,禁不住長長的歎了口氣。
“既然已經回來了,為什麼還要唉聲歎氣?”站在旁邊的嶽楚淩看到這一幕,有些不忍心,扳過她的肩膀,讓她看著自己,誠懇地說道,“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朕希望你不要耿耿於懷。如果你不喜歡這個地方,朕可以重新安排,讓你住在別的地方。”
“即使是在別的地方,也還是在這個皇宮裏,逃不了的。觸景生情,在所難免,到哪兒都一樣。除非你可以讓我離開皇宮。”莫文蘭歎了口氣,苦笑地說道。看到他蹙起眉頭,似有不滿,輕輕地搖搖頭,笑著說道,“我隻不過是開個玩笑,皇上不要介意。我隻不過是想起了一個人,香梅,那個丫頭。從一開始就和我在一起,忠心耿耿,保護我,照顧我,不離不棄。我求過曹嬤嬤,希望她可以幫忙照顧,但沒想到發生了那樣的事情。香梅肯定是受到了連累,怕隻怕凶多吉少了。”莫文蘭這樣說著,輕輕地搖搖頭,後悔不已,這麼好的一個人,自己居然沒有好好保護,實在是慚愧,對不起她。莫文蘭知道,始作俑者是太後,早晚有一天,自己會讓他們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