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該說的自己已經說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自己沒什麼可說的了。莫文蘭相信,就算是自己死了,這個皇後娘娘也不可能取而代之,也不可能成功,嶽楚淩不會放過她的,更不可能把自己的孩子交給他。
“皇上,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理屈詞窮,無話可說了?”等了半天,嶽楚淩不說一句話,隻是看著自己,麵露難色。在她看來,自己已經成功了,嶽楚淩害怕了。不僅僅是嶽楚淩,就算是這個女人,莫文蘭也是害怕了。
於是就非常得意地說道,“皇上,你應該知道利害關係,從現在開始你沒有選擇,放了我父親,殺了這個女人,我繼續是皇後娘娘,一切的一切按部就班。不然的話,我就把事情公之於眾,讓別人看看,皇上是個什麼樣的人,忘恩負義、恬不知恥。”話音剛落,就聽見“啪”地一聲,臉上火辣辣的疼,抬起頭看到嶽楚淩憤怒的目光—
“到底是誰恬不知恥,是朕,還是那個太後娘娘,還是你和你的父親?”嶽楚淩反問道,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根本就不給她機會,冷笑地說道,“你知不知道你父親出了事,朝堂之上是什麼樣的反應?落井下石,沒有一個人幫他說話,很快,你父親的所作所為,朕就已經是清清楚楚的了。有幾個人是他的朋友,也是如此。什麼是樹倒猢猻散,你應該明白了吧。別以為沒有了你們,朕就什麼也沒有了。告訴你,朕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沒有了太後娘娘,朕可以獨當一麵。奉勸你一句,不要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否則的話倒黴的是你自己。”看到這個女人愣在那裏,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不動聲色地笑了笑,拉著莫文蘭轉過身就要往回走。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朝堂之上都是太後的人,他們不可能這樣做的。”皇後聽了這樣的話,難以置信地搖搖頭。抬起頭看到嶽楚淩就要進屋,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她麵前,拉住她的胳膊,不依不饒地說道,“皇上,不可能是這個樣子的,你騙我。父親和我說過,如果沒有他,那些人不可能有今天。怎麼可能忘恩負義,背叛他。我不相信。”拚命地搖著頭,無法相信他說的話。
嶽楚淩看到這個樣子,實在是不忍心。看了一眼莫文蘭,和自己一樣,也皺了皺眉頭。看起來,莫文蘭也不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人,想到這裏欣慰不已、輕咳一聲安慰地說道∶“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板上釘釘的事情了,任何人以沒辦法改變。證據確鑿,隻能秉公處理了。讓你離開皇宮,是唯一的辦法。朕相信那個韓宇,一定可以好好照顧你,你們兩個人的感情,朕不再多問。至於你父親……”
說到這裏頓了頓,沉默了片刻,看了一眼莫文蘭,才正色說道,“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是你父親。不過看著你的麵子上,朕可以放他一馬。希望你可以好自為之。”
莫文蘭沒想到嶽楚淩說出這樣的話,抬起頭看到他的目光,這個人也看著自己,不知道如何麵對,急忙低下頭來。感覺到有人握了握自己的手,抬起頭來,對上他的目光,充滿了懇切,好像是希望理解。其實仔細想想,自己和那個王元,和那個太後娘娘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太後娘娘已經沒有了,大人不記小人過,為什麼要和一個死人斤斤計較,莫文蘭覺得自己應該想開一點,知足者常樂,人死已矣。沒想到那個皇後聽到這樣的話仍然是不依不饒---
“本宮是皇後娘娘,怎麼可以隨隨便便離開皇宮,本宮是一國之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太後娘娘說過的,沒有人可以把本宮怎麼樣。”皇後理直氣壯地說道,看著嶽楚淩,沒想到嶽楚淩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無奈地搖搖頭,好像是不知所措,“皇上,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害怕了?”
“皇後娘娘,該說的話皇上剛才已經說過了,還有什麼可說的。皇上剛才說了這麼多,難道你還不明白?”莫文蘭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看得出來嶽楚淩已經是忍無可忍了,這個女人在這個地方,賴著不走,讓人煩不勝煩。剛才自己一直是保持沉默,沉默了這麼長時間,也應該說點什麼了吧。剛開了個頭,就被那個人打斷了—
“放肆,你是什麼人,本宮和皇上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你多嘴多舌?”這樣說著來到她身邊,揚起手,正準備打她一巴掌。忽然感受到一道目光看著自己,如芒如刺,抬起頭看到嶽楚淩的目光,打了個哆嗦。想到剛才的事情,不願意重蹈覆轍,心不甘情不願把手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