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絕不是不忠不義，違背良心的事兒。”雲襄安撫地道。
完全沒效果。
袁茵仍是驚恐狀：“請殿下吩咐。”
“雖你這預知時靈時不靈的，可有些人也是無能改變命運。”雲襄淡淡道，“我要你做的很簡單，將你所有能預知的人與事都寫下來。”
她看向袁茵，目光意味深長：“這對你而言，不難吧。”
這倒不難，可她能這樣做嗎？袁茵心中糾結萬分：若不依端王妃所言，那等著她的，必定是慘烈的下場。可若是依了她，會不會就此改變曆史？
大胤沒有蝴蝶效應的說法，可她是知道的呀。
胤武帝本就強悍，天啟盛世是沒跑兒的，再給加分，那四鄰也不用混了。
雲襄雖是從平行時空的華夏而來，卻也知道蝴蝶的翅膀，最是厲害。
可那又怎麼樣？皇帝的能力擺在那兒，大胤的氣運全在他一身，就算蝴蝶，也是蝴蝶的旁人。
“殿下，此事……”袁茵躊躇著開口，雲襄還活著，她卻無法確定是發生了什麼。
是魂穿，還是重生？
還是說，這個大胤就是平行時空的，根本不是她所知道的那個？
若說是平行時空，就她跟葉小四打聽的，至和帝時期除了十七年冬，其餘都是完全吻合的。
就連至和帝馬上風的時間，都差不離。
差別是端王活著，薛氏被賜死，薛家卻還搖搖欲墜地存在著。
她待要詳細打聽雲襄的事兒，葉小四也緘口不言了——他們全家在雲襄的莊子上討生活，隻是佃戶不是奴籍，最是感念她寬厚慈和，哪裏能隨意透漏她的事兒呢。
再者說，雲襄穿過來，是悄無聲息地接著原主的班。
後半夜之所以鬧起來，是因著身魂在做最後的融合，再度發起燒來。
袁茵的猶豫，雲襄都看在眼裏，冷靜地道：“袁姑娘可是擔心泄露天機，招了災禍？”
袁茵再次點頭如搗蒜，古人果真早慧，這端王妃如今才十四吧，就如此敏銳，叫人招架不住。
“你且放心，陛下英明神武，福澤深厚，得天庇佑，不會因此不測的。”雲襄寬慰道。
“是獻給陛下的？”袁茵眼睛一亮。
作為死忠粉，能為陛下盡一分綿力，自當盡心盡力，肝腦塗地！
“當然。”雲襄悠悠一笑，“這樣大的事兒，除了陛下，還有誰能解決呢？”
袁茵了然。
古代方士術士不少，可到底不是正規途徑。但凡明君，都是遠著的。
可有著預知能力的人就不同了，往往能同關乎國運涉及聯係在一起，基本上都是為皇帝所用。
陛下可是胤武帝啊！！！！
是葉小四的伯樂啊！！！！
能為陛下效勞的話，還有葉小四什麼事兒啊？
袁茵瞬間就堅定了信念：“我寫！”
“很好，”雲襄點點頭，“瞧你這傷得不輕，我叫人給你治傷，安排住處。今兒個就先歇著，等明日好些了再寫。”
“謝殿下。”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袁茵行了一個標準的禮。
端王見了，目中殺氣一閃。
“我們走吧。”他轉了頭，溫和地對雲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