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練!讓我上吧!”、“讓我上!”、“我!”
漸漸被拉大的分差並沒有摧毀我們,反而更激發起了隊友們同仇敵愾的鬥誌。
但麥克米蘭教練卻頗有些返場,遲遲沒有流露出一丁點想要做出調整的意思。
“教練,讓我上吧!”奧特洛不甘心的再次上前請戰。
這次教練沒有再視而不見,而是將食指放到唇邊,對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噓……”
“?”這下不單是奧特洛,就連我們也沒搞清楚教練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用你們的眼睛去看,用你們的耳朵去聽…”麥克米蘭的這番話,似乎有些故弄玄虛的意思。
但是等我真正靜下心來,按照他說的去做了以後,就發現在這麥迪遜花園廣場裏麵,竟然有十幾個黑衣黑褲黑皮鞋打扮的“黑衣人”,分散在球場的各個角落。
“教練,這…”
“噓…”
比分進一步拉大,但是我們所有人全都噤若寒蟬,沒人再敢多說半個字。
奧登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樣子,直到現在都還深深印在我的腦海裏,每次隻要一想起來,都忍不住一陣後怕。
如果那天不幸落單的人換成是我,那發生在奧登身上的悲劇,很有可能就會全數轉移到我身上來。自尊心受挫、斷腿的傷痛。都將會永遠烙在心底,成為一名球手無法承受之重。
就在這樣一種詭異的一邊倒氣氛中,第二節進行到了最後兩分鍾。一直等場上比分變成了紮眼的61-30。麥克米蘭才姍姍叫了暫停。
此時開拓者的大勢已去,這個暫停叫的可謂不疼不癢。
就連一些懂球的主場球迷都看出了客隊的反常,所以暫停回來,主隊進攻再度得手時,他們的歡呼聲都比之前弱了不少。
畢竟,對於這些“麵子比天大”的“紐約客”來說,一場不光彩的勝利甚至還要比一場慘敗。更讓他們覺得恥辱。
第二節比賽結束哨聲響起,場上比分被定格在了64-34。
半場,30分的巨大分差。讓回到客隊更衣室裏的各位。從首發到替補,全都一言不發。偌大一間房子,就此陷入了一片讓人毛骨悚然的沉寂。
最後,這種平靜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打破了。
看到來電顯示以後。麥克米蘭猶豫了半天。方才接起電話來。
“內特-麥克米蘭,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在麥迪遜花園廣場到底發生了什麼?上半場就落後30分,這又是怎麼回事?我不是不能容忍輸球,但是輸到這步田地,我還雇你幹什麼?就算我親自執掌教鞭,球隊怕是也不可能表現得更差勁了!”
從語氣、語調還有口音來判斷,電話那頭怒不可遏的“咆哮帝”,應該就是俱樂部籃球事務部的總監普利特哈德。
但麥克米蘭的回應卻隻能用“不卑不亢”四個字來形容:“總經理。現場有黑衣人出沒,雖然我是一個職業籃球教練。但我也不可能用自己球員的生命和健康做賭注…”
“你!”
“對不起,總經理,如果您還是執意爭勝的話,恐怕你可能得另請高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