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門打開了。
人還未出現,聲音便先出現了,“劉嬸,這麼早來有什麼事嗎,是劉叔回來了嗎?”說著便出現在了席漠宴眼前。
席漠宴一開始聽到劉嬸說‘阿涼’,還以為是個男人,沒想到是一個女孩子,乍然看到出現在眼前的臉,有一絲怔愣,腦海中那張模糊的臉清晰了起來,但他印象最深的還是那雙眸子,就算那張臉模糊了,可是,那雙眸子卻清清楚楚的印在他的腦海裏。
他認得她,但她卻不認得他了。
“不是,是這位同誌,他的孩子丟了,我忽然想起來你說你前兩天撿了個孩子,就帶他來瞧瞧是不是他的孩子。”劉嬸聽到慕微涼的話,忙道。
聽到劉嬸的話,慕微涼抬眸打量劉嬸身後跟著的男人,一身軍裝,理著整齊的板寸頭,木著一張臉,有些嚴肅,幽深的眸子,仿佛能將自己吸進去,濃濃的眉毛,硬挺的鼻子,微厚的嘴唇,有一瞬的失神,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句不知誰對自己說的話‘唇薄的男人最薄情’。
席漠宴發現了慕微涼的失神,嘴角輕勾,一抹笑,一閃而逝。
或許是發現了自己的失態,慕微涼回了過神來。
“進來吧。”說著讓了位置,將大門全打開。
“阿涼,嬸兒就不進去了,嬸兒先回去了,你叔明天就回來了,我要回去忙著收拾收拾去,不然你叔回來了忙不過來。”說著轉身想走。
“那好,嬸兒你就先回去吧,等叔回來,我過去幫忙。”
“行,嬸兒先走了。”劉嬸說完便走了。
慕微涼看了席漠宴一眼,“進來吧。”說完便轉身進去了。
席漠宴跟著慕微涼走近這個不算大的院子裏,看到從屋裏走出來的狼,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眼睛微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抬頭看向前麵的背影,似乎,這位叫‘阿涼’的小姐不簡單啊。
他可不是唯一,會把一隻狼認成一隻狗。
這隻被認成狗的狼似乎也不簡單啊,這種雪白毛發的雪狼,如今已經很少見了,除了那些不見人煙的地域中才會有,而住在漁村中的一個年紀不大的女孩子竟然會養著一匹雪狼,而且似乎是純種的。
而小白看著走進自己家裏的陌生人,有些警惕,這男人身上有一股它自己都有些忌憚的煞氣,它能感覺到,這個男人,很危險,警惕的盯著席漠宴,跟在席漠宴身後進了屋。
走進屋子裏,慕微涼看著站在自己身後,說了句“坐吧,我去叫他起來。”轉身走進了裏屋。
慕微涼看著床上睡得正香的唯一,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到床邊,搖了搖唯一,“醒醒,唯一,該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