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筆記和琴譜過了許多天的我,在今天終於能夠正常地行走了。再踏上這條校園中的林蔭道,仿佛什麼都沒有改變,其實不然。
“周日晚上的演出你看了嗎?”
“看了看了,那最後一場真是絕啊,想到把光線調暗來營造意境,有點難,但效果還是不錯的。”
“小提琴手是個男的吧,沒見過的樣子。”
“那有什麼關係,琴聲好聽就行。”
偶然聽到了這段對話,讓我改變了自己的行進方向,朝管弦部走去。
想要敲門的,但聽到了接連不斷的嘈雜聲響,讓我徹底放棄了這種想法——他們又在練新曲了。毅然地一把推開大門。
“林,你在嗎?出來一下。”不願身陷其中,朝裏頭喊了一聲。
“在,你等會兒。”一聽到回答,我馬上就把門給關上了,阻隔噪音。
“新曲?進行的不是很順利的樣子。”看著那一臉無奈的林,我得出了這個結論。
“是啊,各自練習的時候我聽著好好的,怎麼湊在一起就給變味了?”我拍拍他的肩膀,分了一點同情給他。
“沒事,磨合一下就好了。周日的演出不是個成功的典例嗎?我還沒祝賀呢呢。”一提這個,林臉上的不快一掃而空。
“謝謝,我會繼續努力的。”
“對了,我想問你最後一場你換誰上?很受好評的樣子。”
“我隻知道他叫易止水,其他一概不了解。”
“不是你找的人嗎?”我奇怪的問。
“這……是他自己來找的我。請求我讓他演最後一場。”
“請求?”
“是啊……我也很奇怪啊。我就知道這麼多了。”
“如果還有其他的消息,記得要告訴我。”
“好。”
“那我先走了。還有,謝謝你的琴譜。”
“不客氣。”說完,轉身投入那交響陣營。
這個,那個是要帶走的。心裏默念著,把東西一件件收拾進背包。
“小雪,你這是幹什麼?”一回頭,見到我的一個舍友。
“汀,沒看我在疊東西的嗎?”真是的,明擺著的東西也問。
“不是問你這個!”
“我要回家住上幾天。”
“是嗎?要我幫忙嗎?”她一下子就跳了過來。
“要!幫我和涼說一聲就可以了。”我也不和她客氣。
“就這小事,放心吧。”看著我動作慢慢的,她在那找話說。
“聽說,你對那某個參加者感興趣?”一聽這,我停下手上的動作。
“聽說?”
“這你別管,先回答我的問題!”
“沒錯,是感興趣來著。”我也不遮掩,大方承認。
“那你……”她還想說什麼,就被一陣鬧鍾發出的鈴聲打斷了。
“汀,你的訓練要遲到了~!”
“呀~!訓練!”在田徑部的汀,連個再見也沒有,就風一樣的跑走了。
瞧她那樣子,是知道點什麼內幕?
上課時候,我朝純純飛了感激的一眼,多虧有她的筆記,讓我聽課時候仍能跟上進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