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靜的臉比我剛才還要紅，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關雲長的私生女。嚇人了嚇人了，這雙眼睛，是要吃人啊。別那麼激動嘛，哥們也就隨口一說唄。
“那個……”看她小拳頭捏的緊巴巴的，我來解開尷尬的氣氛：“其實女人用兩個也沒什麼，挺正常的，一個從山洞，一個從後山門，反正相靠在一起嘛。”
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嗬。
“鄭強，你是不是特缺愛啊，滿腦子都是這些東西。”
傻看著那盒子，我還想指著它：“不是，我——”
“我還很忙，你可以走了。”
她寫好地址和電話，遞給我。已經很不錯了，起碼沒挨她一個耳光。女人真的琢磨不透，明明自己想男人，卻拒別人於千裏之外。她給我介紹的人是個廣東人，從小就隨父母到這裏來生活了，三十七歲，叫石嚴。這個人在靠近市中心的地方租了個房子，十一層，商務樓，團隊零碎的五六個人。我以為他有一大票兄弟呢，一個個跟糟了土匪打劫似的。
看那個看那個，一臉的雀斑。看窗口的那個，我去一口金牙，這是抽了多少煙啊。還有正在玩電腦遊戲的那個矮冬瓜，右手有兩個大拇指。石嚴胖嘟嘟的，絡腮胡子爬滿了他的臉，眼睛有點斜，似乎總看著別的東西。
“你是石嚴先生吧？”
“是我。”他請我坐下，很溫柔地，像看美女一樣看著我：“先生，有什麼需要服務的嗎？”
一種惡心的感覺湧上心頭，我避開他的目光，盯著其他人，身下搖椅轉動：“我想做一個遊戲，你們人手不太夠嘛。”
“您是誰介紹過來的？”
“周靜。”
“周靜？不記得了。”石嚴往上推推眼鏡。
什麼鳥記性，我提醒他：“就是那個特別缺愛的女人，摩奇特公司的，就是……就是那個沒男人，隻用玩具的——”
“哦！”石嚴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了解了解，你這麼說我就知道了。那你想做個什麼樣的遊戲？”
“大型網遊，你是這一塊的專家，我就來請教請教你了。我手裏的資金隻有五百萬，反正能賺錢就行。”
這哥們受傷粘乎乎的，是什麼東西，真惡心，是油嗎？
他很妖嬈的、像女人似的撩動額發，還帶著輕甩了一下：“有五百萬就差不多能做個先頭文章了，現在什麼都將分批投資的。你可以先把遊戲做一個版麵，就像一個模型，然後再慢慢裝東西，這個不難。”
“我聽不懂你說的那些，你能給我提供一個思路麼？”
“思路？”對方搖頭，接著伸手，手指搓動：“一個好的創意要兩百萬。”
一個點子就要兩百萬，你不如去搶劫好了，還做毛的打工仔。
到底是金錢社會，一切都得拿錢說話，我現在也沒多餘的資金了，你說什麼？讓我找桐姐拿？拜托，我一個大男人，總靠女人算什麼回事。不行，我得自己好好想想。我接觸遊戲不錯，也就是個英雄聯盟而已，聽這個娘娘腔告訴我，目前市場剛剛流行吃雞遊戲。
“吃什麼？”我問。
“吃雞唄。”他還是那副溫柔的笑臉。
吃……吃雞……‘吧’……是不是我自己想多了？這個也叫遊戲？是女人玩的吧。
石嚴讓一個隊員打開了遊戲，哦，一看才知道，這是個槍戰遊戲啊。
“也叫生存競技。”他解釋說：“就是‘存技’，簡稱就是吃雞。現在這種遊戲剛剛上市，非常火的，網吧裏都玩這種。”
那行，我得回去好好研究一下，咱們得回頭再聊了。當晚，我和小柯一起玩這個遊戲，趙冰負責給我們端茶送水，外加超級漢堡包。我玩了一個通宵，這遊戲確實不錯，但……似乎還少了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