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孫子!”胖子哼哧哼哧的喘著粗氣:“你的秘書和那個什麼狗毛經理,現在在我手裏,想要救人,來旭發飯店找我。”
嘟!——好猛的‘嘟’聲,事玩兒大了,這下褶子了。不被暴打一頓都是輕的,贖人就必須拿錢,幾千萬啊,我特麼就是賣了自己也沒錢啊。胖子給我約定的時間隻有一個小時,路程起碼要四十五分鍾,我來不及多想,隻能開車趕過去。
全市的路道我都熟悉,旭發飯店在江口附近,這邊是個漁檔口,聽說是很多流氓在這裏擺攤做生意,專橫霸道。一排低矮的房子過去,像個貧民區似的,還有破衣爛衫的掛在外麵的竹竿上,是民房和商鋪組合起來的一條街。天黑了,人少,依稀有幾個燈泡亮著,上麵飛滿蚊蟲,還能看到房子上幾個大大的‘拆’字。
車子這邊不好走,我停在對麵的馬路上,步行過來。路邊,就在燈泡邊上,已經有幾個穿著汗衫的人。唉?不是大老板嗎?怎麼手下人都穿這種衣服。
“你就是鄭強。”迎麵過來一個瘦的皮包骨的男人,嘴裏咬著火腿腸,牙上還有韭菜葉子:“問你話你沒聽見啊,是不是鄭強!”
我也是從夜場混出來的,這種貨色經常看見。看他的瘦的那麼可憐,我都快同情了:“猴哥,你師傅在嗎?那個胖子。”
“我尼瑪——”他一把抓住我領帶:“你敢嘲諷我!”
身邊有人攔住這哥們,按住他的拳頭:“別,他可是杜老板要的人。把人帶過去就行了,別惹事。”
杜老板,全名杜魯,差一個字就是‘杜魯門’了,我真難想象,他爹能給取這麼個名字,也不膽心兒子養不大。飯店門口還有四個紅字的招牌:旭發飯店。因為風吹日曬的,‘店’字的頭上少了一點,顏色也脫落不少。
店內就兩個黑衣的隨從,穿的也別嚴實,還帶墨鏡。我去,你們不熱?
再看杜魯,他隻穿了件汗衫,埋頭苦幹一個舔的就剩下魚刺的骨架,貌似……魚頭還有點魚腦,味道……
“唉!”身後的人踢了我一腳:“看見杜老板,你還不乖乖的下跪!”
杜老總拿紙巾擦擦鼻涕,吃的滿臉是汗,仰頭嗓子‘喔’了一句:“真尼瑪爽!再給老子來一條!”
拐角處,靠近窗戶的地方,坐著小柯和那位銷售經理,嘴巴被堵住了,手腳也唄捆著。大兄弟,死肥豬,你在和我玩黑社會啊。
杜魯左右甩甩頭,舒展一下脖子,伸了個懶腰:“你就是鄭強?你曉得我是誰不?居然敢騙到我的頭上來了。”
我在他正對麵坐下,看看滿桌吃的稀爛的海鮮:“喲~不錯嘛,還吃的那麼開心。沒想到杜老總喜歡吃這種鄉野小吃。看見客人來了,也不請我吃一盤炒魷魚。”
“嗬!”杜胖子幹笑一聲,接著是兩聲,三聲:“嗬嗬!——咯咯嗬嗬嗬……孫子,我不想和你廢話,拿錢說話,不然今天我拉著你們去警察局!”
萬幸萬幸,我還以為你要把我拉到江裏去喂魚呢。
我一拍桌麵,嚇了他一個哆嗦:“要不怎麼說你是老板呢,想的就是周到,這件事去警察局才對。”
“你——你腦子沒燒壞吧?”他猛拍胸口,一個大拇指豎起:“告訴你,我的生意遍布全球,隨便動動手指頭,你都不是我的個。少在我麵前裝逼,這兩個人你想要走,不給錢是不行的。”
身後,一個帶墨鏡的男人也賤笑:“你大概還不知道,我們老板有多少錢,說出來嚇死你。”
胖子點頭、叉腰“對頭!繼續說,給我嚇嚇他!不信我嚇不死你。”
“哼!我們老板才不會上你的狗當呢。”
“沒錯!”
“我們老板打算把你的這個秘書先奸後殺!哼哼!”
胖子反手就是一巴掌,打這貨的頭:“奸——啊奸!——還殺——啊殺——你當我是黑社會啊!蠢材!我是老板,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