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大腿就是牛逼,這猝不及防的快腿掃過來時,我壓根兒沒反應清楚就已經被踢出三丈之外了。他用的力道不大,可是快、準、狠。大兄弟,我的拳頭沒打到你?
還真是沒打著。
“嗬嗬……”葛大腿點了支煙,走到我麵前蹲下,抽著煙瞧我:“213,他們都把你吹上天了,說你是打拳的天才。看來你就是這麼一個天才啊,哈哈哈!”
我去:“原來你是在嫉妒我是天才……”
“放屁!起來,別讓我這麼輕易就撂倒你。”
將光頭輕噓一聲:“偶喲~這一關明明很好對付嘛,腰腿有力而已,胸口嘛……是可以下手的。”
葛大腿十分不爽,也不敢生氣:“蔣哥,不帶這樣的啊,你這明明是在袒護這小子,不公平啊。”
“沒有沒有,我是在打遊戲機,你們玩你們的。”
他拉著我的衣領提我起身,拍拍我胸口,推了過來,嘴裏還叼著香煙,給我一個吊兒郎當的眼神,就是不說話。上拳!——猛衝過去,又讓他給抓住拳頭了,他的右腳支撐這股俯衝的力道,朝後撇叉。
“大腿!幹他!幹他!!!”
“213!別泄氣,加油!”
尼瑪,說的輕鬆,我全身力氣都使不出去。
“嘖嘖。”蔣光頭唉著小調:“人是死的,腦子是活的嘛。上下路都不行,不是還有中路嘛,唉……腦子是個好東西啊。”
對,中路,看我一招猴子偷桃——我擦,他深受護住了,看拳!
“啊!”葛大腿招架不住,朝後麵退卻:“你——你就不能換個新鮮的招數嘛?!怎麼老用這一招嚇唬人!”
SORRY,招不再新,管用就行。
“你真不是個君子。”
“我從來沒說我是君子,你抬舉我了。我隻是個生意人,生意人隻看中結果,不看過程。”
“大哥!他耍賴!重來!”
蔣光頭關掉遊戲機,伸了個懶腰:“行了行了,玩的起也要輸得起,人家偷你下盤的時候,你怎麼不去偷他的下盤?大腿,別太墨守成規了,我們是混混,哪兒有那麼多講究。”
有了我這一招,剩下的人是沒人敢上了。話說他們是不屑用這種下流又低級的招數去打架的,認為很丟人,我卻不在乎。隻要能得到這張‘出獄’通行證,怎麼著都不為過。
當晚,我對蔣光頭說起出獄的事。
“出獄?”他嗯了一聲,遞給我香煙:“當然可以,不過要等幾天。”
我懷疑他是故意推托,在騙我:“真的能出去?”
瘦子嘖嘖地:“鄭強,你還是不懂咱們蔣大哥,他一言九鼎,說了你能出去就一定能出去,你放一百個心好了。”
也對哦,他殺人都能沒事,何況我是被冤枉的。
遲疑著,老大又開口了,漫不經心的:“想出去也不難,等你把拳練好就行了。”
“這和練拳有什麼關係?”
“監獄南邊的圍牆年久失修,磚塊很鬆弛,你打碎它就能出去了。”
這——這不是讓我越獄麼!兄弟,你這玩笑開大了吧,我要是越獄了,就算沒罪也有罪了。再說,那牆壁我見過,兩層磚塊,我能打碎沙包也不可能打碎水泥和磚塊的凝聚力啊。
“蔣哥,你這是在耍我吧。”
“沒耍你,放心吧,你隻要出去了,沒人會追查這件事,由我呢。但我不會幫你打碎磚頭,這事得靠你自己。行了,別煩我了,這一關又過不去了……晦氣,沒彈藥了。”
他手指快速在按鍵上撥弄著,滿頭是汗。五天後,監獄裏開了聯歡會,是蔣光頭過生日,他們從外麵弄進來蛋糕,還有十多條中華香煙。瘦子把蔣光頭的交代告訴我,說預警也去喝酒了,南牆那邊無人看守,是我出去的最佳時機。他還把蔣光頭的聯係地址給我,遇到困難了就去找這個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