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怎麼又扯到蔣光頭的身上了。
“聽你的口氣,你應該知道這件事的前因後果的。”我就認準韓成了:“你可是偵探,你還和警察合作,你必須幫我。”
韓成對我的話也就笑笑而已:“哦?是麼。要按照原則性來說,你本來應該待在監獄裏,可現在卻越獄了。警方受人之托,息事寧人,可你無法證明自己沒殺人。我說的不對麼?逃獄就罪加一等了。一個犯人在我麵前指責另一名罪犯,不覺得很可笑麼?”
這……說的還真有點兒道理啊。
“你到底想怎麼樣才肯告訴我。”
他不說話了,那些試管在他手中搖搖晃晃,跟不聽話的孩子似的。當他去倒咖啡的時候,才樂意回答我的問題:“這件事,我真的不太清楚。”
沒辦法,我給蔣光頭打去電話,他已經離開這裏,去了另一個省。在通話中,蔣光頭告訴我,東西南北城分布四個勢力,但還有一家中心勢力,這個勢力連著這些人和警察之間,也就是所謂的商業間諜機構。你可能會問,一個小小的間諜組織,怎麼就能把這些道上的人玩弄於股掌之上呢。不難理解,海鷗不是說過麼,她就是從這個間諜機構裏出來的,像她這樣的人還比比皆是。
說是這麼說,可真要找到這個機構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據蔣光頭而言,沒人能找的到他們,隻有這些人主動來找你,而很少有人見過間諜領導的真正麵目。
當晚,我去求助海鷗,畢竟她在那個地方待過。
“你還是離開東城吧,這個組織你找不到的,就算……就算你能找到,他們也不會留活口。”
“他們要殺你,還給我臉色看,這口氣我忍不了。不就是間諜中心麼,這些人即便不講道理,他們也該愛財吧,給錢還不行麼?”
海鷗的表情是對我無知的肯定:“你別以為這個組織很簡單,我們混出這麼大的家業,不還是要看他們的臉色麼。組織很嚴密的,一旦接了一家的生意,就絕對不會接另一家的。”
“那接生意的人是怎麼找到這個組織的?”
“你是真的不怕死啊。”她給我一張名片:“去找這個人,就在東城,東西南北城每個地方都有這樣一號人物,可以幫你聯係到這個組織。你得準備一百萬去找他。”
名片上的人隻有代號,不是文字,而是個標示,黑色圓圈中間是一雙人的眼球,很對稱。海鷗說不出這個人的名字,隻是她作為北城大哥,曾與間諜組織有往來,留下了幾張名片,這個黑色標誌就是東城的聯絡人。
此人不經營任何商鋪生意,隻在街市上流竄,他在東城是很自由的,走到哪裏都有VIP的優待,吃喝拉撒全都有人供著,和皇帝差不多了。而且他聯絡一次間諜機構的人就要價一百萬,這貨賺錢真輕鬆。
阿良和瘦子,一個是東城的導航儀,一個是三隻手,對這片地方熟的不能再熟,找個人還不在話下。兩天的功夫,他們就找到了這個人的下落,對方正在一家健身中心裏。
“瘦子,你在外麵看車,我和阿良上去。”
二樓,健身人不少,可都是男的,這裏沒女人健身。我還當這是健美冠軍待的房間呢,一個個肌肉霸氣。阿良嘀咕著‘中看不中用’的時候,我覺得他太能裝了,那些人靠體型就能壓死人。
“你找誰?”一個男人問我。
沒名字,我就豎起手中的名片,給眾人顯露出黑色圓圈的標示:“有人知道這個帥哥在哪裏麼?”
那些人看看,都不理我。
那我再問一句:“有活接了!如果想賺錢,出來應一聲!”
最遠處,靠近窗口的一個壯漢扔下兩個啞鈴,朝我過來,拿走我手上的名片,眯眼:“你帶錢了麼?”
我把手機亮給他:“先幹活,再付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