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是人都有貪婪之心,隻是你得對症下藥,這就是我長期以來學到的東西之一。薛老頭不是個愛財的人,我能肯定,可他也有他的軟肋,他八年前經營了一家餐館,卻被道上的人給搞掉了,因為他交不起保護費。我讓小柯幫我查找倒暗中使壞的人的名單和地址。
薛老頭是不會把自己傷心的一麵對人說的。可我得幫住他排憂解難,也為了杜魯的計劃進展的更順利。杜魯那天回頭之後非常生氣,說自己這輩子都沒遇到過這麼難纏的人,給多少錢都不動心,他認為這老頭是已經進化了。
我以邀請老頭進入草藥協會的名義來讓他赴宴,卻不是滿桌子的飯菜等著他,而是當年威脅他的那幾個人。老頭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來。
“不是讓我來什麼草藥協會的麼?”他問。
我讓他安坐,指著麵前的這幾個人:“這些人你認識麼?”
地上跪著三個人,都被綁著,還蒙著嘴,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可我看的出,這些人在渾身發抖。太誇張了點,三位可都是西城的小兄弟,出來混那麼久,居然還這麼害怕。按照輩分來說,我還是他們的晚輩。
薛老頭搖頭,說不認識。
我讓大娟撕開一個人嘴上的膠布,這人大吼:“王野!你好大的膽子,你知道我是誰嗎?!敢把老子捆倒這裏來,要是讓田老大知道了,剁了你的腿!”
這麼說,我還真有點兒害怕了,蹲下去,請教請教這位仁兄:“田景壽想要殺我,我和他早就決裂了,有一點你沒弄清楚,我從來不是西城的人。再一個,我不喜歡別人在我麵前說自己是老子,聽起來很別扭。”
大娟替我狠狠揍了他一頓。
隻要不傷人命,一切還都在控製之中,那麼:“你還認識這個老頭麼?”
被打了一頓,這貨老實了:“認識,他姓薛,多年前在我們東城開飯店的。”
“那你為什麼要砸人家的飯店呢?就因為他交不起房租?”
薛老頭插嘴進來:“你們——你們叫我過來,不是想讓我看你們打人的吧?”
“不。”我給老人上一根煙:“我這個人最公平了,還是生意人。不喜歡暴力,可不尊重老人的人,我非常討厭。薛老,這個人叫烏賊,是西湖幫負責收保護費的大佬,他砸了你的飯店,你居然沒認出他。”
看著被打出血的烏賊,老頭心軟了:“這事都過去多少年了,別再計較了,你還是放了他吧。”
“如果薛老先生願意把配方賣給我們,我們當然願意送你個人情。不過我要說,你太善良了。”
薛老頭把那件事放下了,他本身也不是個壞人。我充當了這個惡人的角色,有生以來從未有過的感覺,很舒服,沒有別扭,就連大娟都說我有幾分像海鷗的樣子了。配方,我給了杜魯,並作為中介人代杜魯轉達給薛老頭一千萬。事情就這麼了了?不是,我很希望一千萬買到了好貨,杜魯的話給我潑了一頭冷水。
“這個配方沒用!”杜魯把新做出來的藥品放在我辦公桌上:“我找專家驗證過了,這藥對女人保養一點兒用都沒有,還會讓皮膚潰爛!”
他的表情顯然是責怪我,難不成我還在當中做了手腳了?
“你沒弄錯吧?”我拿起瓶子,看著裏麵綠色的溶液:“這東西我可是直接交到你手上的,中間沒有經過任何人的手。你是認為我把配方給修改過了?存心捉弄你?”
他很尷尬,在沙發上入座:“沒有,我沒這個意思。”
打開瓶蓋,聞了聞,味道還算清新。
“老杜,這個東西從頭到尾你都是看著做的?”
“沒錯兒。”
那問題就出在薛老頭身上了,他這麼一個老實人,既然已經收了錢,何必還要作弄人。一千萬對杜魯來說沒什麼,他左右理不出頭緒,隻鬱悶的離開了。這件事我得負全責,沒辦法,再次給薛老頭打電話,約他過來洽談。
“什麼?”他聽了我的話,帶著堅決的口吻:“絕對不可能的!我的藥我自己知道,絕不會出現你說的那種情況。就算不能給人青春美貌,也不會導致皮膚的潰爛。我外甥女拿這個做過實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