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剩下我們兩個人了,兄弟,你有什麼秘密要告訴我的?
“你是和蔣光頭學的拳吧。”
“你很有眼光啊,才這幾招就能看出來了。”
平頂皺著眉頭:“我和蔣光頭打過兩次拳賽,我輸給他了。你的出拳套路和他如出一轍,但沒有他那麼幹脆利落。你叫王野,以前的名字叫鄭強,我說的對不對?”
我去,該不會這哥們也是當間諜出身吧。
我還是很有耐性的問:“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很確定這是第一次見麵,平頂把他的底交給我了:“王嘯風確實在我手裏,可你是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的?誰告訴你的?”
“這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了,咱們是等價交易。”
他說著英文的nonono:“你別把我當成別人的探子了,我隻是暫時替人保管。本地有個商業間諜機構,你知道不知道?”
“當然知道,名聲很響。”
“有人把王嘯風寄存在我這裏。”他很愜意的拍了我的胳膊:“可你別誤會,我不替任何人當走狗,王嘯風也是我的熟人,他對我有救命之恩。”
“你……你說什麼?”
‘16號街’老哥對我講他的故事,很多年前,他出來販貨做生意,因為有人從中阻撓,拖延的期限,買家就想要他的命。王嘯風出頭給他平息了整個事件,還把他從槍口下給拽了回來。
“你是老王的兒子,那我就開門見山了。”對方的話多少有點歧義,可我還是聽的下去,他繼續說:“你有個哥哥,叫王林,是他找人把王老先生寄存在我這裏的。但他不知道我和王嘯風有這麼一層關係,是他自己失策了。王老先生已經被我安置到妥當的地方去了,我不怕這些人找我的麻煩,隻要我跺跺腳,他們還是有畏懼之心的。你想見見王嘯風麼?”
“我聽說他身體很差,不能說話。”
“是麼,見了麵你就知道了。”
他吩咐外人不進來打擾,因為他不相信任何人,包括自己的小弟。我們是從後麵出去的,開車去西郊的一所房子。在這個人的字典裏,除了幾個有過命交情的人之外,誰都不相信。
“我幹的是刀口舔血的營生,如果不是我小心謹慎,也活不到今天了。黑白兩道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我的命,但我也不是泥捏的。”他讓汽車打了個彎:“你知道王林現在在什麼地方麼?”
或許吧,我不太確定:“不能很肯定,但大致猜的出來。你的那個地方……對不起,我今天下手重了。”
“嗬嗬,沒什麼,你以後可得延續這個方法。”
“你在取笑我了。”
平頂搖頭:“不不不,我說的是真的。這個世界隻有一種人能永遠吃的開,就是狠人,你可以非常狠毒,但你心有牽絆,這是你最大的軟肋。如果你夠狠,在這裏爭得一片天地是完全有可能的。”
他說話很像蔣光頭的口吻。
十多分鍾後,房子到了,我自己進去,他在外麵等著。這個房子不太大,也不顯眼,周邊有好幾個公寓房連在一起。門可以直接推開,鎖頭都沒上,這也太隨便了吧。
隻聽見一個人在客廳內說話:“小溫啊,是不是那邊又出什麼事了?”
從聲音來判斷,看不出有多大重病,可能肯定是一個老人。他一頭花白的頭發,坐在客廳裏看電視,看的是……奧特曼!我去,老爺子,這好像跟你的年紀不大吻合吧,真逗。
老頭見了我的麵,突然起身,腿腳很利索:“你——”
“我是王野,你是王嘯風?”
“你真的是小野?!”他手裏的杯子落在地上了:“我的天呐,小溫幫我找到你了,我終於見到自己的兒子了!!”
衝動是魔鬼,他抱住我的時候,用力那個大哦。別說,我跟他還挺像的,臉的輪廓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