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同樣說明另一個問題,金兆順的公司有金龍的人。這個人也一定是經常能出入他辦公室的人,如果沒有,金龍不可能知道這個藏匿地點。我在公司內部打聽了,金兆順的辦公室,內部人員是不允許進的,經理和秘書都不行。在我看來,有一個人一定可以隨時進入,而且金兆順會毫不吝嗇的告訴她很多事情。
這個人就是金兆順的老相好,也是一家公司的負責人。之前聽說過,這個女人和金兆順是半路認識的,認識的方式傳言太多,光彪子知道的和我知道的就有兩三種,參差不齊。
我問了這裏的楊經理,她經常能見到這個女人,一定了解的比我們清楚。據楊經理所說,這個女人是金兆順在外麵喝酒的時候認識的,當時正碰上他和別的人酗酒鬧事,那女人過來,居然不欄架,上去還幫了金兆順。從那以後,兩個人就建立起聯係方式,隔三差五的在一起喝酒聊天,女人還把自己獻給了金兆順,這才成了他的相好。楊經理還說,這女人隔三差五就會來馬場裏坐坐,有時候在金兆順的辦公室一待就是幾個小時。至於他們兩個人在辦公室裏都做些什麼,那就不言而喻了。
我可以斷定,這個女人就是金龍安插在金兆順身邊的人。我也能猜到,金龍在金大開身邊也安插了,沒準是個女人,也許是個男人,總之是貼身的。三家還屬金龍最聰明,懂得投其所好來對付別人。可那個女人也一直沒敢偷走這些資料,或者替換掉,這是金龍心有顧慮,擔心激起三家的爭鬥。而我的到來就攪場是個好的機會,金龍如願以償了。
在工作室等了兩個小時,造假師傅把弄好的文件給了我,他還一模一樣造了一個文件袋,連邊角的褶皺和缺口,甚至是文件上打印和因為簽名而拖拉出來的墨跡都模仿的很像。兩個文件放在一起,我是分不出哪個是真假。
彪子不放心我一個人,晚上和我一起去見金龍了。老地方,他喝咖啡等我們,也給我們準備了咖啡。我把文件袋擺在桌麵上的時候,裝的若無其事,這就像從來沒大開過的,上麵還刻意弄了一些灰塵。
“這是你要的東西。”我扔在桌麵上。
金龍接過去,打開來看看:“不錯,果然講信用。不愧是王老大,我現在開始有點兒喜歡你了。”
我對男人沒興趣,謝謝。
他拿著個巨大的煙灰缸,當著我的麵用打火機點燃,扔在煙灰缸裏:“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了,從此金兆順的地盤就是你來做主。”
“就算沒有這些東西,他的地盤不還是我做主麼?”
“那倒是,嗬嗬。”
我們吃飯喝酒,談天說地了半個鍾頭。彪子在一旁察言觀色,不插一句嘴。到了興頭上的石頭,金龍開始問那個最初的話題:“你和白貓是怎麼認識的?”
“這重要麼?”我反問他一句。
雙方交流了眼神之後,金龍也不問了:“沒什麼,隻是隨口一問而已。如今……金兆順在到處找人,想要對付你,我給你壓下來了。他雖然沒了產業,可畢竟經營了這麼多年,人和勢力還是有的。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哦,是百足大蟲,死而不僵。這事你得感謝我啊。”
“是麼,我不這麼覺得。”
這貨拿到了東西,一定有別的事情要麻煩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