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姓陸的人不在本地,我見他還得出去見麵,豈不是跌了身份?我也回了個信息,吹牛說正在趕製十幾家的貨,沒空去見他。想見麵自己到淮城來。不想第二天一早,他就給我打了第二次電話,約我在市中心的一家飯店的包間見麵。
就我們兩個人,去的時候我沒帶人,他安全起見帶了二十多個人,好像要和我幹一仗似的。我進包間時,小弟還要搜我的身。老子上去就是一耳光!
“你是什麼輩分?!沒大沒小,就是你們老大也沒資格搜我的身。”罵完我還推了他一把:“滾蛋!”
這小子還想發火,聽見包間內的一聲‘請客人進來’之後,才鬱悶的給我開了門。包間內坐著個年紀和我差不多的人,應該比我大個兩三歲,看起來很成熟,胳膊上還帶有刺青。
我挪開椅子就坐下了,看著他身後兩個人高馬大的貨:“我們之間的事情,沒必要讓小弟聽見吧,這不合規矩。”
他想想也是,使眼色讓小弟們出去了。
點了煙,我輕吸一口,吐出煙霧,雙腿翹在桌麵上:“陸老大,久違了。”
“你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不是都告訴你了麼,吳家的生意現在歸我接管。”
對方搖頭,不明白。
“吳月是我的女人,但她有些事做的讓我不太滿意,我把她給做了。還有吳家的老大老二,他們也都歸西了。現在貨和配方都在我手裏,我就是吳家的掌舵人。”
他拳頭捏的很緊:“你殺了吳月……”
看他的樣子覺得好笑,我身子朝後仰著:“你那麼激動幹什麼,我殺自己的女人礙著你什麼事了。你是買貨的,找的是賣貨的,隻要價格公道,貨物質量上乘,你管我是誰呢。”
他也在笑我,但笑的不厲害:“朋友,剛出來混吧,道上的規矩你到底懂不懂。你以為你殺了吳月,吳家的生意就是你的?別人就得買你的貨?如果你是條子,那老子不是要被連鍋端了。”
條子?哈哈哈哈!!——我起身,走過去按住他的肩膀,在他耳邊低語:“你的想象力可真豐富,就算我是條子,隻要貨好,你照樣買。我很納悶呐,像你這樣的膽小鬼,也敢出來混世界,還敢走暗門。嗬嗬……兄弟,回家洗洗睡吧,我的貨可不賣給你這樣的人。”
這叫欲擒故縱,姓陸的要是不想和我交易,也不會找我過來談話了。幹毒梟這行的人,個個都是鬼靈精,輕易不和陌生人見麵。好比施義衝口中的‘動蛇’吧,就沒人認識這貨。
開門就要走,身後聽到他的呼喊:“等等。”
“怎麼?”我轉頭:“還有事?”
他手勢對著椅子:“剛剛是我無禮了,行業規矩,別見怪。請坐。”
那好,爺們就坐下陪你玩。
他也說了句心裏話:“我不喜歡紙上談兵,你說你的貨好,那總得讓我看看樣品。不能光憑你一張嘴吧。”
正好,我身上帶了一瓶。這種毒品與白粉不同,是用來喝的,也就吳家才有這種貨,所以市場上十分緊銷。他接過去看看,隨後喊了個小弟進來試毒。小弟打開瓶塞,舌尖舔了舔,隨即吐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