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老大請我喝酒，聽說了我在T市的一些事。孫小芳在一旁聽著，都傻了眼，還說我這樣一個菜鳥，還能在外麵混的風生水起。開玩笑，這叫真人不露相。
“蛇眼死了，還有山田，王老板，你的日子不好過啊，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黃老大敬我一杯。
“召集淮城的兄弟，和他山田幹一場。強龍難壓地頭蛇，我就不信弄不過一個日係人。”
孫小芳一個神助攻：“好像山田才是地頭蛇吧。”
暈死，你不能給我留點麵子啊。
黃老大笑眯眯的，說這個女人挺不錯的，不比他那些跳舞的小姐們差。他看到了孫小芳脖子上的傷疤：“美女，你以前是做公司職員的？”
“恩。”
“就沒做過別的工作？”
黃爺也是個聰明人，他的問話很有根據。孫小芳這才注意到自己脖子上的疤痕，那是訓練和執行特殊任務的時候弄傷的。
“哦。”孫小芳想了兩秒，摸摸脖子：“以前我的老板是個變態，總是……老黃，你也是男人，這種事就不方便我多說了，省的給老王帶綠帽子，丟人。”
她倒是一點兒也不害羞，說出這種話。
黃老板嘻嘻哈哈一陣，拍拍我後背：“不錯嘛，王老板口味挺重啊。”
那天，黃爺執意要求我住在他的賓館，我不好推辭，顯得很假，這塊地方我沒熟人。孫小芳這次倒沒什麼，心安理得的和我在一個房間，規矩是她睡床，我睡地上。
“拿著！”她扔了塊毛巾給我：“這是你用的，別和我弄混了。”
我噓了一聲，然後看看房間各個角落有沒有攝像頭，還一邊說著：“小賤人，看我今天晚上不弄死你……”
由於我的手是指著台燈和床板的，孫小芳也不和我唱反調。台燈下是沒有，但在床板下有一個很小的黑色塑料盒子，這就是竊聽器。孫小芳要是連這個都看不出來，那真要洗洗睡了，她瞳孔瞪大，指著這個小玩意兒。
我拉著她去廁所，把門關好，湊近她耳邊：“聽著，以後說話注意一些。晚上睡覺記得帶口罩，多帶兩層，別讓自己的夢話被人聽出來。”
靠她這麼近，聞到一絲發香，低頭能看到……不該看卻又不得不看的山溝，再往下是什麼呢，想想唄。
“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我推開衛生間的門，去拿手機，播放早就備用的錄像帶，隻有喊聲，沒有對話。聲音放到合適的程度沒人察覺的出來，這玩意兒我和杜魯在海島上玩過。
她聽著聲音都覺得惡心，把頭埋在被子裏了。
一整晚，我都不敢睡覺，生怕有人敲門進來，隻把電視聲音開的很大，讓竊聽器聽不著什麼。孫小芳兩點睡覺的，我不敢睡也是因為找遍房間都沒有一個口罩，我們隻有一個人可以休息。她五點醒了，讓我睡一會兒。
我睡的不踏實，隻三個小時就被噩夢驚醒。
這地方真不是人待的，我們告別了黃爺後，重新找了個地方舒服的睡一覺，一覺睡足十個小時，真踏實。和孫小芳去樓下用餐時，我給淮城的兄弟打了電話，包括彪子和金龍，讓他們來T市給我助威。
“你每天都這樣，不累的慌麼？”孫小芳問道。
“習慣了。”我喝著紅酒：“這酒你以後也多喝，能緩解疲勞，不讓人做噩夢。我們就是幹這個的……哎，說多了都是淚，我算是自討苦吃。”
“你在平城有老婆？”
“對，她叫海鷗，是北城的老大。”我喝完這杯，再給自己倒一杯：“其實也是名義上的，我和她……算了，我腦殘，和你說這麼多幹什麼。你這個人嘴碎，有多少話都藏不住。”
“以後不會了，你都告訴我，既然咱們是戰友，就得相互信任。”
喲嗬，母老虎變家貓了啊。得了：“我們不是戰友，我是你老板，你是我情人。這點關係你必須搞懂，還要在心裏默認，哪怕睡覺都要念著我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