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帶有絕望的閉了一下眼睛,擦擦額頭上的汗珠:“是我做的。”
有膽量,還算是個男人。
陳長江也是原來跟著蛇眼的人,算蛇眼的弟子,在我來到這裏之後,他一直都很老實,可以用沉默寡言來形容。他年歲比我大,我給他留了點麵子,單獨去另一個包間,讓他把實話都說出來。僵持了許久,這人就是一言不發。
看不起我?
“陳老大,你原來是跟著蛇眼,這沒錯。可我給你的好處不比他少吧,我還聽說你之前犯了一點兒錯誤,就這麼一丁點兒。”我的拇指和食指比劃了一下:“他就讓你在門口跪了兩天,水米不進。”
“我對你的好可比——”
“行了。”陳老大自嘲的笑著:“王老板,你還是殺了我吧。多說下去也沒意思,是我聽了山田的話,把你搞臭,你怎麼對我都不過分。”
“殺你?誰說我要殺你了,你覺得我是那麼嗜殺的人?”
“那你現在這是要幹什麼。”
算了,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你走吧。”
“你讓我走?”陳老大感覺匪夷所思:“我犯了家規,你不處置我?”
處置你有什麼用,你死了問題就都解決了?我殺了你隻會招來其他人的痛恨,愚蠢的事我不幹,隻有傻瓜才會動不動就殺人。金龍和彪子都不爽我的作風,說這種吃裏扒外的人還留著,那就是禍患,以後一定還有大問題。
在場那麼多人,我都給放走了,算是給他們提個醒,讓他們知道我到底有多少實力。金龍和彪子都悶悶不樂的,我還有更要緊的事情拜托他們,眼下隻有他們能幫我了。
“你打算怎麼對付山田?”金龍問。
我掐滅了煙頭:“當然不會留給那幫警察,行內的事行內解決。這次我不想耍心眼了,山田這個人你鬥心眼根本鬥不過他,咱們來最直接的,今天夜裏我們兵分三路,搗毀他的幾個工廠和酒店,公司我們先不碰,留著給他當談判的籌碼。”
“什麼?!你還想和他談判?”
是的,萬事都不能做的太絕了,給人留活路就是給自己留活路。但他想要我的配方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當夜,金龍帶一隊人馬封了山田集團所有的地下賭場和酒吧夜總會,彪子帶人把他的工廠機器盡數破壞,我自己帶著餘爽和趙開軍拿掉了山田在全市所有的飯店茶莊,隻給他留下一個空頭公司總部。事情辦的挺順利,幫派出馬沒人敢攔著。
我們一直忙到五點左右,第二天中午,我們幾個人在一起喝酒慶祝,就等著山田主動找我。果然,剛過一點山田就來了電話,約我見一麵,我欣然同意,金龍和彪子執意要跟著一起去。
外麵都查封了,也隻有在他的公司裏見麵。
“王老板,你好手段。”山田村植皮笑肉不笑的:“一夜之間你吃了我所有的生意,你倒不擔心警察會找你。我的所有場地都是合法的。”
“合法?賭場也合法?”
他鬱悶了:“你不用在我麵前惺惺作態,我知道你從淮城搬來救兵了。就是你身邊這幾位,你吃了我的生意,算你有本事,但你別以為自己就真的站住腳了。你比蛇眼會籠絡人心,他蠢就蠢在不給手下人活路,不過你和他都有一個通病。”
“哦?說說。”
“你們都太自信。”
“山田先生。”我打斷一下:“難道你不也是很自信麼?你的自信又給你換來什麼了?現在你的一切都歸我所有,你也不用替我擔心,我能吃的下就說明我胃口不小。警方的事我自有辦法解決,就不勞你操心了。你不是應該對我求饒一下麼?”
“你還不配,T市隻是我一個小小的地盤,我在外麵還有更多的生意。錢對我來說隻是數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