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意外她在這裏，可是我沒心情陪她逗悶子，我知道這個女人不好惹，很不簡單。我一直在懷疑她和那個所謂的間諜組織有說不清的關係。
“說吧。”
桐姐抽著水果味的香煙，兩腿交叉坐著：“你對我成見好像很大。咱們都是生意人，生意場上利益為重，別的什麼事情就不那麼重要了，不是嗎？”
“你就為了和我說這個？”我得說道說道來找她的目的，把藥瓶子放在桌案上：“你看看，這個藥是現在市場上比較流行的。我在T市混了幾個月，有點成就，你一來就吃了我的生意，這不合規矩吧。”
“嗬嗬，規矩？你的意思我應該拜你的碼頭？”
“難道不是麼，我隨便一句話就能讓你死無全屍。”
“看不出來，當初在我手底下當外賣的小弟如今缺成了一個城市的老大。”她呼出長長的煙柱：“鄭強，哦不對——我早該稱呼你是王野了。王野，王老大，你也是個毒梟，別再我麵前談什麼規矩，你的生意我不想插手，我做我的，你做你的。這個城市還沒不可救藥到你一個人說了算的地步吧。”
“見笑見笑，現在就是我一個人說了算。”
“那咱們合作吧。”她拿出另一個藥瓶，那是我的藥。桐姐指著兩個藥瓶子：“這兩種藥的效果旗鼓相當，咱們可以合作，拿下全國的市場。一種藥想要暢銷實在是太難了，警方會盯上你。如果有兩種藥物，那就未必可知了，我的意思你應該聽懂了。”
是聽懂了，她就是想要我的配方。可這個配方我從來沒製造過，一直捏在手裏。
“這個藥你從哪兒弄來的？”
“我有我的渠道。”女人仰在沙發上：“隻要我們聯手，不出一個月，全省的市場都會被我們壟斷。”
我應該相信她麼？之前就是信任她才出了大麻煩，現在又讓我相信你，做不到。桐姐的到來給我敲響了警鍾，她在平城也可以做這種事，何必要跑到T市來插足，T市市場雖然大，可大佬也多，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進來的。我已經占領了這裏的市場，可依然有那麼多人不聽我的話，她？憑什麼能做到。
“我沒興趣。”
“沒有嗎？你沒興趣賺錢……還是沒興趣和我合作？”桐姐坐過來，手臂搭在我肩膀上：“隻要你同意，我整個人都是你的，這不是你們男人一直以來都想要的嗎？”
嗬嗬，可能以前我是有這麼想過，可現在……我對你半點兒興趣也沒有。
“對不起。”我起身，整理好衣衫：“我從不受人威脅，你如果還想好好活著，就馬上離開T市，這兒沒有你待的地方。”
“王野。”她輕口喊我：“別太自信，總有一天你會跪下來求我。”
“是麼，那我等著這一天。”
我絕對有理由相信，這個女人比我想象的還要複雜，她的背後到底是什麼人我不知道，可她既然敢說這樣的話，勢力一定不比我現在的情況差。她要瞞著我，不肯說，我也沒辦法，我有自己的方式逼她開口。
出門就是小芳追問我到底怎麼了。我隻給餘爽說話：“把這個地址透露給警方。”
“大哥，這樣恐怕不行，我們和警方有牽扯越多我們就越危險。”
“那就……”我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那就隨便找個方法，我要這家夜總會在三天內徹底消失。”
上了車，小芳再三追問：“老實交代，你和那個女人在包間裏做什麼了？”
真好笑：“一個幫派頭子，一個夜場媽咪，你說能做什麼？”
“你違反了組織紀律！”
我沒好話給她：“大小姐，我想要你明白自己現在是什麼身份，你不應該說出這種話來。別跟我說什麼紀律，我不是警察，也不是軍人。”
兩天後，餘爽過來找我，他讓人去搗毀那個夜總會，可是那地方的人都不見了，夜總會搬走了。具體去哪兒也不知道，才開張這麼幾天的夜總會搬家，是個破天荒的例子。桐姐能搬到哪裏去？我知道她沒離開T市，一定還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