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殺過人。”他說:“也搶劫過銀行,犯了死罪。約克和我說,如果我能玩贏這個遊戲,我就的罪過檔案就會消除。你在船上沒見過我,我是做德國的船過來的,同樣是一個小島,但至少有六艘船來這裏,前後差不多兩千多人,你們是怎麼來的我不知道,我所在的那艘船上,幾乎都是罪犯。”
“他們把我們弄到這裏來就為了玩一個遊戲?”
“這兒什麼人都有,約克有很厚的家底,手眼通天。他把我們弄到這裏來是為了讓我們得到生存的權利。我在上一次來島的時候見過一個銀行家,很有錢,可我還是殺了他,我要清除的是警察局的檔案,錢對我來說並不重要。”
杜魯已經忍無可忍了:“小子,你最好給我說清楚,我們上這兒來如果不過關會是什麼下場!”
“那你會永遠成為島上的野人,最後讓野獸給吃掉。這就是生存法則,約克不是個神經病,之所以那麼多人喜歡有山洞是因為保險,這裏到處都是寄生蟲,還有不少的水蛭,還有毒蛇和其他的東西,你們聽過約克說如果贏了會有寶藏嗎?”他淺笑道:“其實那寶藏是靠你們自己來發現的,約克把這些東西藏在了森林的各個角落。”
我討厭這個遊戲。
“我們可以棄權麼?”
“你在癡人說夢,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他們把船開走了,到了時間點才會來,而且隻把船停留在岸邊三個小時。如果你不能按時上船,他們會當你已經死了,我在來的時候路過一片花叢,看見一個人死了,那家夥上次和我一起上的船,現在就剩下皮囊了,蛇蟲在他的身體裏穿梭,嗬嗬……這就是輸的下場。”
我去,這樣還不是變態,那是什麼。
“可約克那混蛋把我們弄上來做什麼,我們又沒犯法。就算我們犯法了,他也沒權利這麼做。”
“你們是從公海過來的吧,我隻能說你們運氣不好了。約克這個人很奇怪,經常別出心裁,有的時候遊戲開始沒多久,他會讓所有人都上岸,還會停船一整天,這都要取決於他的興趣。到現在我也不知道很多人為什麼會上島,有一大半是自願的,你們……也是自願的?”
是自願的,可我們並不知道島上這樣凶險,還以為是個普通遊戲。
“沒事,在這裏挨到遊戲結束你們就可以離開了,你們現在有四把槍,不會有人敢輕易找你們的麻煩。我希望你們可以保護我。”
杜魯問道:“那你要是再對我們有危險怎麼辦?”
“你們可以把我綁起來,直到遊戲結束,給我吃的喝的就行了。你們兩個弄了一頭熊,足夠我們撐到最後。”
這倒是個好辦法,我和杜魯找來很多騰脈樹枝,把洞口給封起來,不讓人輕易看見。時間過的漫長了,一分鍾都是煎熬。人有的時候是很賤的,我又懷念起自己當毒梟老大時的情景了,那麼急迫的節奏都沒現在鬱悶。兩天時間過去,我們過的和野人一樣,因為有瀑布,我們能洗澡,這地方槍聲不斷,第二天的槍聲比第一天更加激烈了。
又過去一天,槍聲稍微小了點,但離我們這邊很近。我們相互有約定,絕不出去,除非解手和洗澡,而且都在偏僻一點的地方,地上的腳印走過都要盡量清除,不被人發現。我們在第三天的晚上聽見外麵有人走動,聲音還不少,起碼是三個人。裏麵還有女人說話的聲音,近了……是兩男一女。
透過遮住洞口的枝葉往外麵看,他們正在喝水。這三個人是韓國人,說的話我聽不懂,隻能聽出是韓語。一個人走到溪水邊,摸了摸石頭,好像察覺了什麼,接著,那三個人就衝我們洞口這邊張望,我立刻退縮到洞壁的邊上,讓他們幾個都別說話,有人過來了。杜魯把子彈上膛,隨時準備動手。
我們這裏唯一一個懂韓文的人是魏小雨,不過是個二把刀,她上大學時研究過這個,也酷愛韓劇。三人在外麵聊了一陣,魏小雨摸了過來,說外麵人知道這裏有洞穴了。